栾鱼说:“季啊,你总是抱怨游仲轻视你,可是你对游仲又做出了什么功劳呢?没有功劳怎么会受到重用呢?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飞黄腾达了:你为什么不劝你的主人,要他遵从君命,马上从曲沃搬迁、把宅邸上交给公室呢?
“你知道,君侯新立而又年轻,他特别需要拉拢公族来获得支持。君侯马上要分封土地了,如果游氏顺从君命的话,君侯一定会非常高兴,那么你主就可以趁机请求最好的土地了!而你又进献了这么好的计策,还怕得不到主人的重用吗!”
栾季大为欢喜,他激动得一宿没合眼,第二天便早早求见游仲,按照栾鱼教给他的说辞向主人进言。游仲果然非常高兴,他匆匆跑到游叔家里和他商讨方案。
当日,游氏兄弟在公廷上公然表示:他们将忠实地执行君主的命令,并且做出表率;他们将要把在曲沃的财产连同宅邸一并献给公室(反正里面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都不需要再搬了。
富子非常愤怒,因为他与游氏兄弟等大夫已经达成攻守同盟,以此抵制搬迁命令;大夫们也表示以一切富子马首是瞻,绝不单独行动。然而几天后游氏兄弟的态度就来了个直线调头:兄弟俩像拿钱买命似的、迫不及待地把房屋和财产全都交出去了。游氏的做法不但冒犯了他的权威,而且造成了同盟的分裂。
献公却显得特别高兴,他当晚便单独宴请游氏兄弟。在酒酣耳热之际,游仲趁机提出把陉庭的土地封赏给自己。陉庭土地肥沃人民富庶,而且位于出入绛都的必经之路上,大有“钱景”可为,它是各大公族们争夺的首选之地。献公显然是太兴奋了,他连思考一下的过程都没有就答应了。
搬迁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游氏得到陉庭封地的小道消息也传出来了。大夫们这才品出兄弟俩那番话的意味:原来向君主献殷勤有这么大的好处啊!原来这哥俩不是高风亮节的主儿啊!原来这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于是那些本来象蜗牛般慢吞吞行进的搬迁队伍顿时你争我赶,都想抢在别人前面完成命令。他们把笨重的财物抛了一路,如同逃难般跑到晋献公面前大献殷勤。那些人都得到了赏赐,但是富子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后来又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虽然土地普查结果还没有呈报上来,但所有的好地块都已经被晋献公许诺出去了,宣布封赏结果仅仅就是走个形式的问题了;留给富子的恐怕只有山丘和沼泽之地了。
富子一怒之下称病不朝。他的室老梁五(一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