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带上臣。”
阳生说:“事情是否能成还尚未可知,你和壬(阳生的儿子)先留在曲阜,事成之后再来召你们回国。”
第二天一早,阳生在且于的陪伴下离开曲阜回国。尽管两人一路尽可能地掩饰行踪,但是在黄昏进入城门前还是被几个赶车的齐国人发现了。
国人说:“公子们这身打扮可瞒不过城防队,两位换身衣服跟着我们走吧!”两人换上国人送给他们的粗布衣服,混在队伍里进了临淄,当晚就隐藏在陈乞府中。
此时已经到了九月中旬,陈乞买通了安孺子身边的太监头子王甲和江说,把一些曾服侍过阳生的流亡宫人召回来,重新安置在宫内。
冬十月二十四日晚,临淄城的喧嚣已经平静下来,陈乞和他的党羽们突然率领族甲蜂拥而出直奔公宫。流亡宫人做为内应,已经控制住了安孺子等人,他们打开宫门迎接叛乱者。
陈乞确认局势已尽在掌握之后便与大夫们换上朝服,簇拥着阳生进入太庙。加冕仪式刚刚开始,鲍牧突然踉踉跄跄地闯进来了,后面跟着他的贴身侍卫鲍点。鲍牧浑身散发着酒气,双眼迷离,连站都站不稳;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惊诧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鲍点皱眉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究竟接受了谁的命令?”
陈乞指着鲍牧大声回答:“当然是夫子命令!否则谁敢改立新君?”
阳生和众大夫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在鲍牧脸上。
鲍牧憋了好一阵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真是胡言乱语!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说过这种话?你难道忘了景公为孺子牛而磕掉门牙的事了吗?你怎么敢背叛对先君的忠诚?”
众人又把目光转到陈乞脸上,陈乞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鲍点的手已经握着剑柄了。
关键时刻阳生突然“噗通”跪了下来,对着鲍牧稽首说:“夫子啊!就请你以大义来决定我的命运吧!如果认为我可以,我即位之后不会对任何大夫生出抱怨;如果不认可,也不必对我产生怨恨,我将流亡到河西的秦国去。可则进,否则退,我怎敢不唯夫子之命是从?我只是希望废、立都不要发生流血事件。”
众大夫再次把目光转向鲍牧。
鲍牧左右转头扫视,见众人脸色不善,已经透出强烈的杀心,这才发现局面已经变得十分凶险。他知道自己刚才失言,快步走过去扶起阳生说:“谁不是先君的公子呢?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听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