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和愤怒了。
赶来报名的人几乎挤破了临时办公点的大门,人群中混杂着大量地痞流氓和赌鬼恶棍;而治安官专们录取那些品行不端的歪瓜裂枣,对品行端正的报名者却不屑一顾。
人员招聘完成之后,治安官把恶棍们按照人品,从最恶劣到一般恶劣授予从高到低的职务,然后向他们布置了“安保任务”。
但是在那个鸡犬之声相闻、安宁平静的小乡邑里,又会发生多么严重的安全事件,以至于需要众多官吏四处巡查呢?
但是当地人很快就知道了,即将发生的多起血腥案件正是那些所谓的“安全卫士”犯下的。
竖刁竟然凭借自己的无耻担任了什长,他领着手下迫不及待地闯进子羽家,把毫无心理准备的一家人赶到乡社前的广场上。竖刁敲起木铎,把乡党们召集起来,然后对子羽发出强烈的控诉,诬陷他不恭君命,刻意迫害劳苦的佃农,是隐藏在乡党中的、不折不扣的“曹奸乡贼”。
乡党们无不莫名其妙,怎么乐于助人、待人有礼、从不乱发脾气的子羽老先生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国奸民贼?而这个定义又是谁给下的?乡党们刚要抗议,竖刁事先安插在观众中的无赖同伙纷纷跳出来应声附和,大骂子羽贪婪无耻、死有余辜。有个流氓甚至脱下上衣,露出斗殴挨打的伤疤,声称是败子羽所赐,几个情绪激愤的、自称曾“遭受子羽”虐待的“无辜者”最后竟然撸胳膊挽袖子冲上来,要对子羽下死手。
竖刁恨子羽恨得要死,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胆量要子羽的命。他怕同伙们假戏真做,于是将他们推了回去,继续说道:“他的罪行自然会受到审判,但不是在这里。治安队只有权力将这个奸贼驱逐出去。”说罢他就将子羽一家人赶出家园,然后瓜分了他的土地财产。
要知道,子羽家族是靠着立功和勤劳才拥有了今天的产业,他和儿子、族人也都是勤勤恳恳的劳动者——男人干农活,女人织布裁衣;在劳动方面,族人与租种土地的佃农是一样的。子羽只是把种不过来的地租出去,并按照交易习惯收取一定量的谷物。
就是这样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指摘的人,突然之间便被搞得家破人亡(流亡);子羽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究竟,他欲哭无泪,欲死又不甘心。子羽打算到都城去向公子黄控诉竖刁的罪行;他带着一个儿子先行,让一个儿子带着家眷跟在后面。
子羽在路上遇到很多遭遇和他相同的小领主,他这才知道“灭士”已经成为席卷全国的大行动,而行动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