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曾协助前皇的有功之臣尽得封赏,其中不乏异姓为王且有封国的各地军头。
再加上身处西南的小朝廷,这个天下并不太平,前皇逝去多年,各地军头早忘了恭顺二字,时常不顾朝廷禁令放任私兵,以至于百姓怕兵更甚于匪。
“是渤海兵?”
“不是,我在青州讨饭见过渤海兵,都可凶了,而且他们的甲是青色的。”
“那怎么”
“是琅琊兵。”
仿佛是为了印证谢北伶的话,待到滚雷声迅速驰近,其身上的银色麒麟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近千骑远远望去犹如倾泄的流银。
魏鸣岐心头浮现出强烈的不妙。
他扭头示意谢北伶要不要跑路,后者却轻轻摇头:
“他们有马。”
“”
长距离出奔,除却某些四灵奇物以及轻功见长者,不然便是武魁也跑不过快马,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逃跑是没希望了。
魏鸣岐只能期求这些兵是过路的,但他心底也知道,近千琅琊骑横跨数百里地到云州,总不可能是来游山玩水的。
果然。
仿佛早有讯息,那近千骑驰到食铺旁就分散开,将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围的水泄不通,期间没人下达指令,近千人像沉默的机器,无言中带给人巨大的压力。
“麒麟卫,名不虚传。”
谢北伶用身体遮住魏鸣岐和黎禾,轻声问道:“琅琊王派你们来是想斩草除根?这可是他的亲生孩子。”
哒哒——
不远处,一名骑着纯白色高头大马,脸戴半面铠的甲士拍马上前,对他们抱手一礼:
“奉琅琊王令——”
“迎世子殿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