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在了棉花里,一身气力十不存一。
魏鸣岐语气软下来:“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师父你这些年是不是受了谁的委屈,心里着急。”
拉着他往屋里走的谢北伶嘴角上扬,到了里面取出药箱给他上药包扎,嘴里还轻声抚慰:“师父谁的委屈也没受,就是日子过得安稳了,尤其你回来,心里少了份挂念。”
“”
谢北伶不像在说假话,魏鸣岐这才发觉自己对她的了解太少,尤其前半生的过往一无所知。
也许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
药上完,谢北伶松开他的手,魏鸣岐虽有点恋恋不舍,但还是跟着站起了身:“行,那我以后就跟着师父一边卖蛮头一边习武,等功夫练到家了就去接黎禾。”
“万公没给你安排差事?”
“安排了,在西府衙门,但去哪儿不是混饭吃,我还不如跟着师父你呢,咱俩一起将蛮头铺做大做强!师父你只管收钱就好,”
师徒蛮头店,堂堂营业!
谢北伶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禁泼了盆冷水:“你哪怕从宫里出来也不要轻易舍了朝廷这座大山,尤其现在,盯着你的人比五年前还要多。”
魏鸣岐下意识皱紧眉头:“五年过去了,他们还不肯放过我?这五年江湖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变化太大了。”
谢北伶给他解释道:“但就是因为变化大,所以盯着你的人才会比五年前更多。”
魏鸣岐听她解释完,终于懂了。
用一句话就能概括:清算者们需要他这个含金量最高的注脚。
这五年里,曾涉及到他的很多势力都被所谓的‘反攻倒算’,由清算者组成的新势力坐稳位置后,便将最后目光投向给予了他们清算‘法理’的魏鸣岐。
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们最起码都要在口头上喊‘打倒魏鸣岐’,这几年也带给了朝廷不少压力,只是他没有感受到罢了。
五年时间很久,但魏鸣岐依旧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哪怕他罪行还在将来,却不妨碍别有用心的人将他提前妖魔化。
“现在很多人说你被朝廷圈养,成了鹰犬。”
说到这谢北伶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依旧冷静才继续道:
“但不管旁人怎么说,你自己不能意气行事,不然就是遂了他们的愿,在官府谋份差,他们多少还有几分忌惮。”
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