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蜉蝣撼昆仑,可敬不自量。”
窗边的断明汗毛竖立,不待退后就有一杆槊尖捅破窗纸直直贯入他的脑中,随即槊杆抖动暴力上挑,直接将一颗大好头颅撕到空中!
哗啦!
书房下起一场腥雨。
众人呆愣之际,有双温婉的杏眼通过被挑破的窗棂看入进来:
“苍龙枢千户禹卿,来请诸位同僚上路。”
片片刀光剑影——
街头上的战斗已经结束,血泊之中,青年不甘的抬首,看着那一身鱼龙歪斜,肩抬抗马刀的汉子走到他面前。
“马,马关刀,你是王家老二,原来如此,先前冲衙的那群江湖人是你们这群余孽”
“余孽?”
面前那黑髯汉不怒反笑,伸手指指他:“冲你这句话,今天就给你定个抗捕,就地格杀。”
青年唾了一口:“杀便杀,这里是京城!我看你们能猖狂多久,我先去地下等你们就是!”
“那你且有的等了。”
黑髯汉满脸匪气的拍了拍身上补罗:
“看看这是什么?老子现在有官身!是西府百户!拿你是天经地义,再定个抗捕你死也白死!”
青年顿觉有些荒缪。
他切齿的恨恨说道:“那你可知我是玄武枢镇抚使?你们连纸批文都没有就想当街捕我,就是魏鸣岐来了也没这个道理!”
黑髯汉子闻言一愣,扭头看向身旁:“批文?咱没有吗?”
“大哥你忘了?”
旁边兄弟老实回答:“当时那么多人都等着要,施凤官手写冒烟了都写不过来,大哥你等的不耐烦就带我们先过来了。”
“哦——”
黑髯汉一拍脑门,转头无所谓的看向青年:“对不起啊镇抚使,收尸回去给你补一张。”
“你——”
唰!
“废话多。”
黑髯汉收回长刀,眼神淡漠:
“走,下一家。禹娘说过,龙首进宫,咱们得在宫外把事儿办利索,不能让宫里贵人看轻了。”
“是!”
鱼龙滚滚而去,连猎猎衣角卷起的残雪都显得肃杀逼人。
天色渐暗,京中各衙诡异静默。
一片龙城,承天宫的侧殿书房,雄雄地龙将奢贵偌大的房间烘得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