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时候,只是那时候的谢北伶问心无愧,能像抚慰孩子般抚慰他,如今却连个像样的回答都无法给出。
是,她理亏。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好要离开多久,以后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只是像个小动物般本能的想要逃离这片森林。
鸣岐说对了。
她是个过日子人,容易融浸在这平平淡淡的生活里,直到四肢软散无法脱身。
如果只是一个人,或者换种身份,也许她会甘愿从此就这样溺死下去,但世上没有如果,她无法回应叩响的门扉。
魏鸣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谢北伶,她就坐在自己面前,双眼失神的望过来,不经意间的表情竟仿徨的像个孩子。
他是不是逼太紧了?
应该是的,但用什么方式都是以后的事儿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把人留在身边。
“师父,你走吧。”
“啊。”
谢北伶迷茫的眨眨眼睛,一时间竟没有听清。
“你走吧。”
魏鸣岐埋头回去,继续刷洗着笼屉:“如果我有天死了,你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要尽可能把黎禾带出来,东方鸣能把老婆儿子视为自己的工具,我担心黎禾。”
“”
谢北伶抿抿嘴唇,表情沉静的道:“即便你想师父留下来,你也不用说这样的话。”
“我是认真的。”
魏鸣岐抬起头看她:“今早有人给我递信,苍良冶为我进京,面对其他魁我还有几分把握不死,但在‘落天龙’面前”
少年郎也学着她一样抿抿嘴唇:
“师父,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