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到肯定声以后,万仞山语气缓缓,将那份付出了偌大代价的绝密情报娓娓道出:
“西南那边的齐王已经半月没在人前露过面了,据密探回禀,其多半遭遇了不测,你知道齐王最后一次现身人前在哪吗?”
“狼奔军?”
“对,所以说,那位留侯是做了好大事儿才迫于无奈找到这边,我要猜的不错,他就在京城里边,你今后查案也小心点。”
“”
魏鸣岐眉头锁紧,依旧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弑君?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不反,西南那边永远都会捧着他。”
“谁知道呢,人心永远是这个世界最难测的东西。”
“所以他都走投无路了,朝廷干嘛还这么捧着他。”
“太后想收他的心。”
“”
精彩精彩。
魏鸣岐正觉得荒诞,旁边的万仞山又慢悠悠道:“况且他也不算无路可走,一个疑似为魁的打手,哪怕他去你父亲那里也会成为座上宾客。”
“”
突然就不想聊下去了,魏鸣岐正欲和这老太监告辞,后者却喊住他提醒道:
“你忘了跟陛下的约定了?”
“嗯?”
魏鸣岐微微一愣,随即便想起上次答应小豆丁的事儿,但当时对方没说清楚,现在被万仞山一提便难免勾起了好奇心。
“她找我干嘛?”
“呵呵,让刘跃带你去,去了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魏鸣岐离去以后,万仞山凝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缓缓淡去,最后在风中一叹。
“苍良冶的事,真是提也不提啊。”
“”
时至傍晚,宫城外又下起了如帘小雨,矗立城楼外,洌爽的北风一吹,魏鸣岐揉揉脸,将面上的古怪掩去。
本以为小豆丁要给他整什么花活,结果连人都没见上,反而被刘跃拉着找了位画师给他画像。
那刘姓太监当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说‘你小子终于要秽乱后宫了’,看着怪叫人不安的。
总之不能吧?
他全无那等志向,虽说是天下第一尊贵女人的软饭,但是比起来,他更宁愿吃自家师父的馒头。
“鸣岐。”
远处的如帘烟雨中走出一袭青裙,还是素素清清的神女模样,那面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