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哼——”
春雨骤紧,玉树窸窣,绵绵的抵死声中,红浪稍息,随即便有哀哀的媚骚小声:
“爷~今后不多叫几个姐妹,奴儿可不接待您了。”
塌上一声轻哼。
“你不是说你的功夫最好,夜战十男也不在话下吗?”
“爷~您哪是十男,您是十牛——奴儿这么些年,真就没见过您这种铁打的降妖杵。”
欢色场上女子的话多半是逢迎,偏偏这骚媚声说的情真意切,甚至略有敬畏。
砰砰。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战后的余味。
啪!
颤颤的清脆响声。
“出去吧,下次把你们楼里最好的都叫来。”
“嘶——”
行走间不堪催折的轻嘶声,衣襟发丝凌乱的女人掩着领口,低头开门走了出去。
半晌后。
“侯爷。”
走进的黄衫老者低头向塌上穿衣的背影:“人回了,说咱催的太急。”
“真是当狗都不够格。”
穿衣动作不停,低沉声问:“那么简单的事儿,接连搞砸了两回,还有那魏鸣岐是怎么回事?”
“只是传言。”
那老者语气含蓄:“那魔头似和施妃有所勾连,据说,为她和太后都起了冲突。”
塌上一阵啧啧声。
“他才多大?品味倒还不错,这等同道中人,可惜了——施凤阙今天已经省亲了?”
“就在西府。”
“出了宫倒是好办,那帮废物不堪用,再拖下去万仞山都要回过味了,你和索命今晚把他们处理好,顺利的话咱们明天就走。”
“是——”
熙攘街头。
施凤官背着行李,脑海中正在考虑今后的去向。
其实都不用考虑,除了京城,这天下再没有她熟悉的地方,所以去哪儿都一样。
她的心情本来也不会这么迷惘。
如果小姑陪她一起走,有亲人陪着,她可以找个地方安心练武,等到打入世外或者入了魁,没有顾忌的她就能带着小姑入世,体会这世界繁华。
只是变化实在太快,小姑不愿意和她一起走,以至于她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甚至怀疑自己出去以后真能安心待上十年吗?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