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官盯了他片刻,随即也没碰杯便一饮而尽。
“走了。”
她放下杯子起身下榻,却没有第一时间转身,反而又盯着他:
“要是能再见面,我会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要是再也不见,你也别怪我脸皮厚,谁让你姓魏的够朋友。”
“帮我照顾好我小姑——”
“”
屋门关上复又合住。
魏鸣岐躺在塌上反思自己,他是不是对朋友太好了?好人就该被拿枪指着?
还帮她照顾小姑——
她小姑谁啊?施凤阙?那施姨的话确实可以适当照顾照顾。
不过看样子施家姨姨也没有跟她走啊,那凤儿将来可太惨了,身怀至宝还孤苦伶仃,未来不知道要到哪个犄角旮旯猫着去。
要是换作是他,宁愿把——
不对!
魏鸣岐一下从床上翻身下来,随即冲到院里跃上墙头向四周张望,却没望见施凤官的身影。
“怎么了——”
正屋和隔壁近乎同一时间出来,谢北伶更是下意识望眼天空,却不见飞鸟的影子。
轰隆隆!
阴阴夜风,滚滚沉雷,似有冬雨将至。
“禹娘,你槊呢?”
“给——”
墙下扔来一杆被黑布缠裹的长兵,魏鸣岐接过正欲跃檐而去,却有一袭青色在他面前阻拦。
“去哪。”
声音平静,不算质问,却有几分深更半夜在家门口守株待兔的家长风范。
“”
魏鸣岐挠头,也说不好是不是他多想了,但抱着万一念头还是道:
“去看看能不能捡尸四灵奇物。”
“我不要。”
“嗯?”
“我的意思是,太晚了,我和你一起。”
她刚说完,又有一支熟杏翻墙上来,指指天上眨眨眼:“北伶去我也去,你俩都不在我怕打雷。”
“”
跟着两个武道宗师自然是最稳妥的,魏鸣岐正欲点头却又想起一人,便改口道:
“你们去西府前廷,看省亲的施妃回没回宫,我去撵她,她喝多了,不能让人捡了便宜。”
“你也喝多了,不如我——”
“没事儿。”
魏鸣岐打断谢北伶的建议,笑露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