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边怎么想,他心里的账是一笔销了。
唯一偏出计划的是,本预定给魏鸣岐的三箭分给了旁人两箭,原因也不是因为别的。
苍良冶看不得有人这么狂。
噗!
噗!
不见其声、不见其人、不见其箭,身体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击两下,再低头只能看见森然洞口淅淅淌着鲜血。
‘弓魁’苍良冶——
晋连城咬紧牙关,抬头去看魏鸣岐的状态,却见肉体凡胎的后者更为凄惨,半边腰腹已被‘炸’烂,脏器都流淌出来了。
得走才行。
为防苍良冶再次出手,晋连城发力让贯穿的胸腹肌肉一阵蠕动,紧绷的肌体将失血点勉强抑制,随即他脚下一踏便上了房头。
城外此时多半不能去,城内又是西府‘嘲天枢’的地盘,身负重伤又怀揣龙元的晋连城选择不多,目光一转,他很快做出决定。
踏——
踏——
一袭青裙匆匆跃过诸多房檐赶到前廷,随着愈发靠近,前廷的诡异安静让谢北伶原本就躁动的心愈发不安。
踏!
昏暗的泥泞里一滩弥漫的暗红映入眼帘,以身法见长的谢北伶差点姿态不稳的跌下房檐。
放静脚步靠近。
到他身前,谢北伶缓缓俯下身子,细长的丹凤眼眸倒映着少年身影,他仰面躺在泥地里,虚睁着双眼望向夜空,任由雨帘冲刷着残败不堪的身体。
“鸣岐”
谢北伶轻伸出手去抚上他的面颊,入手却一片冰冷。
一颗心逐渐下沉,下沉——
“师父”
忽而,少年眨眨眼睛,眶里盈满的雨水顺淌而下,苍白不剩多少血色的嘴唇微动:
“别哭,会有二周目。”
“”
她听不懂,她真的听不懂啊。
谢北伶紧抿着唇,鼻腔也抑制着,以至说话声稍显冷硬:“师父,师父没哭。”
面前安静片刻,一根冰冷的手指勾上她的指尖。
“热的。”
“”
谢北伶一直绷紧的线骤然裂开,清冷的脸稍显别扭的抽动几下,大滴大滴的温热落在他脸上。
“是不是嫌冷了——”
她一手反握一手摸上魏鸣岐的脸,哽咽非常却又极尽温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