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魏鸣岐猛地从黑暗中咳醒,将堵在喉间的瘀血碎肉全都排异出去,目光茫然带着点难以置信。
不是,还真有二周目?
他想起身看看‘出生地’,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身下也已不是阴冷的泥地。
“鸣岐?”
头顶传来温声询问:
“感觉好点了吗?”
“”
听到那个声音,魏鸣岐陡然放松,将脸贴在女人怀间,随即闭眼开始复盘此前的过程。
面前女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施凤官没事,晋连城跑了,现在刚过卯时,你再休息会吧。”
“”
魏鸣岐睁开眼睛,双手悄悄环抱过去:“师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放在平时,这个动作他想都不敢想,多半没等伸过去就会被止戈剑敲爪子。
但这次纤纤细细的柳腰顺利的被他环抱,隔着裙纱,魏鸣岐能真切的感受到柔韧温香。
美中不足的是,女人对待他像对待个受惊的孩子,用一只手轻轻揉抚他的头发:
“师父说大话了,没有保护好你了,以后——”
“还把我当小孩看?”
魏鸣岐说着用手指勾了勾她的痒痒肉。
“”
短暂沉默,谢北伶想拿开他的手:“不是孩子哪有你这样抱着师父的?”
魏鸣岐此时的身体状态好的出奇,连七门后遗症好像都不存在了,便硬抱着她的腰不松:
“师父对我来说是家人,我刚才躺那儿快死的时候就想抱着你,但身上没力气。”
“”
谢北伶手上的劲儿一滞,又安静的被他搂了会。
魏鸣岐很想溺死在她怀抱里——
但比起片刻的温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便松开手抬起头:“凤官儿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不久,房门打开,昏昏的月光洒落阶前,外边的雨已经停歇,他们还在西府前廷。
咯吱——
谢北伶推开距此不远的一处房门,点开壁台上的陈蜡,熹微烛光照亮屋里,施凤官就躺在朝里的一张榻上昏睡。
“她失去精元太多,估计得昏昏醒醒个好几天,我准备天亮去医馆给她买点补药。”
“好,我看她两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