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岐说到做到,看了几眼确定施凤官没凉以后,他转身离开。
谢北伶轻掩上门跟过来。
“去哪儿?”
“去宫里。”
于生死之间走一遭,魏鸣岐的神态更为轻松:“找万仞山要点补药,那老头整天想我为朝廷卖命,关键时候没点表示怎么行?”
谢北伶知道他去皇城的目的并不简单,但还是点头道:“你去吧,我留在这把禹娘她们照顾好。”
魏鸣岐点头,随即踏檐而去。
“等我回家。”
“”
谢北伶留在原地,半晌后神色怔怔的看向腰间止戈。
这江湖不乏有武者一夕顿悟的传说,但师父说过她的性子过于务实,很难有一跃千里的提升,所谓‘武道立意’也是如此,她早前甚至做好了止步宗师的心理准备。
但一场夜雨,她隐隐摸到了自己的‘意’。
手扶上剑柄。
昏昏前廷陡然间似有肃秋之感,周身几尺,道道无形的气滚将石板割裂,因流速太快,竟有岁月沧桑,风化万物的境意。
谢北伶抬头,眼中分外迷惘。
崇尚‘止戈为武’的玉清剑承,何时竟出了她这个异类。
巍巍龙城。
狠伤了几分元气的晋连城走到城楼下,绕是以他的心境,此时也提起了几分小心。
“还请通禀,西南留侯晋连城想进宫觐见圣后。”
城门口,照明的火炬雄雄,甲胄齐整的卫兵巍然不动:“破晓未至,圣后刚起,这個时辰一般正在漱洗,不见外臣。”
“你去通禀就是。”
晋连城一字一句:“就说,诛西南逆王者晋连城,求见。”
“”
卫兵闻言双眼也不由圆睁。
西南逆王?
要说天下藩王那么多,甚至外敌也不是没有,但要论关中朝廷最恨哪家,绝对是西南莫属。
很快——
匆匆跑回的卫兵双手禀礼:“留候阁下,圣后有请。”
晋连城心下一松,随即抬脚走进这深深城楼,将出未出之际,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
“万公——”
他对着城楼后的老者一躬身,腰脊都已紧绷起来。
面前安静半晌。
晋连城心里一定,抬起头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