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皑皑覆雪,客舟顺水而下,舱窗外面的风景怡人,好像连带着杯中美酒都更醉人了几分。
“再来——”
催酒声又来。
白颈仰动间,杯酒下肚,桃花眼里润到摄人,那人却还不自知一般抿舔红唇上的残余。
“嘶哈——”
施凤官长舒口气惬意的倚到榻背上,再放眼过去时,却见对面的青年不知为何的目光移开。
“怎么?”
剑眉挑衅的扬起:“这就不行了?”
青年居然好似认怂的点了点头。
再不能喝了,再喝好兄弟瞧着愈发的香了。
休养一阵已好的七七八八的施凤官得了胜,看他的眼神愈发不屑:“昨晚上又没能进门?行不行啊你,成天咋咋呼呼的,结果喝酒不行,勾娘们也不行。”
“”
不说还好,一说魏鸣岐更郁闷了。
本来以为出这趟公差能解一解‘遗毒’之苦,结果就因为出发前的一句嘴贱,那女人现在文明礼貌的让他害怕。
别说练槊揉肿,拉小手都不行了。
他眉间的郁郁肉眼可见,施凤官不知怎么胸口有点发闷,便下意识端起酒杯抿了口,给他支招道:
“不行就服服软吧,反正你狗脸不值钱。”
“”
魏鸣岐沉默片刻也跟着喝了口酒,随即放下手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服过软?”
“”
确实,高看他了。
憋了半晌以后,施凤官一双桃花眼忍不住撇过去:“你就这么想快活?”
?
魏鸣岐抬起头,却见对面榻上的人儿也在看着他,那双桃花美眸又英又媚,湿润润的好似能勾魂夺魄——
看看看着,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施凤官面色肉眼可见的通红起来,骂道:“狗眼看我做甚!憋急了就去窑子,不敢去我带着你!”
魏鸣岐好奇的看着她问:“你说的这么熟练,伱以前逛过?”
“那——”
施凤官半道将‘当然’咽了回去。
以往在西府如履薄冰的时候,不是没有同僚怀疑过她,但要么跟当初对付魏鸣岐一样,要么就索性真去,她对窑子还真不陌生。
“不是,你怎么混过去的——”
魏鸣岐来了兴趣,都顾不上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