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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人都是知晓轻重的。
面对太后提出的这般要求,他们拒也不是,答应也不敢答应,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丁谓顶出去。
毕竟,这事儿追根究底,就是他引起的。
要不是他天天把早朝的时间拖的那么长,官家就不会变得惫懒而时常免朝,太后自然也就没有由头提出这个要求。
更何况,身为首相,这种时候,正该是他丁谓挺身而出的时候。
因此,虽然议事厅中,丁谓肆无忌惮的放着冷气。
但是,一旁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几人,却没有一个人担心害怕,反而都在心里偷偷的幸灾乐祸。
他们倒是不担心,丁谓会真的答应下来,因为也答应不了。
这件事情,中书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意的,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就算丁谓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讨好太后应了下来,他说的也不能作数!
这种时候,事实上便能体现出宋制的好处了。
不管是中书向宫中进呈的熟状,还是宫中批画之后,舍人院依画拟定,送入宫中的制书,都必须先经过所有宰执的签押才能生效。
以往丁谓能够一手遮天,最大的原因,是他常常违背流程,和雷允恭内外勾结,先用自己的看法说服太后。
如此一来,其他宰执知道消息的时候,太后主意已定,他们要反对丁谓,就相当于连太后一同反对。
当然,不是说这么做不可以,而是大多数的事情,都不值得惹太后生气。
可这一回却不一样,涉及到这种敏感的事情,他们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轻重,说白了,这件事就算是得罪太后,也是坚决不能让步的。
再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他们捏着鼻子放过去了,那明天来政事堂开骂的,恐怕就不是蔡齐一个人了。
看着底下一个赛一个的哑巴,丁谓心中也是一阵气闷。
挨个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他压下心中的不满,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变得平和一些,道。
“此事重大,本相以为,朝廷大政不可擅移,不知诸位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这一次,最积极的是王曾。
他当下便点了点头,道。
“丁相公所言甚是,先皇传宝授遗者,乃陛下也,太后虽权兼处分军国事,亦不过临时处分尔,此事不可遵命。”
这话一出,丁谓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