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应该如此。”
闻言,丁谓不由睨了一眼冯拯。
这个老东西,这会倒是陪起笑脸了,之前拟熟状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副样子。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冯拯同为宰相,以如此神态和他说话,尽管丁谓心中仍旧有火,却也不好发作。
哼了一声,他只得道。
“此事虽干系重大,却也并非难以决断,诸位既然早已有了定论,覆奏便是,何必要遣舍人将某从府中唤来?”
“身为宰执,自当有所担当,岂可顾身自厚?”
这话带着满满的抱怨口气,当然,他不是埋怨这些人把他叫来,而是埋怨他们,明明不听自己的意见,还要把他叫来。
面对此言,冯拯却依旧一脸笑容,道。
“我等虽亦是宰执,但是中书向来以丁相为主,如此大事,我等自然当等候丁相回来再行决断。”
此刻的冯拯,和之前的样子简直截然不同。
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一句句往外涌,以致于平时最喜欢听奉承的丁谓都有些不适应。
这老东西有必要吗?
心中升起一丝疑虑的同时,他忽然看到,冯拯身后的任中正一脸的难色,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冯拯一直在喋喋不休而插不上话。
见此状况,丁谓心中警铃大作,直接了当的摆手,止住了冯拯的话。
然后,他向前两步,来到任中正面前,问道。
“出什么事了?”
于是,任中正这才得着机会开口,道。
“丁相,刚刚张都知来了一趟政事堂,说是奉官家之命,取走了一份判司天监邢中和呈上的奏札。”
这话一出,丁谓顿时脸色大变。
他甚至来不及计较刚刚冯拯那明显是在阻拦他的举动,转身直接就朝着政事堂来奔去。
与此同时,随着丁谓离开,议事厅中重新陷入了沉默,冯拯原本堆满笑容的脸上,此刻已然面沉如水。
他眯起眼睛,冷冷的看向了任中正,道。
“任参政当真是关心丁相公啊”
“冯相,我”
任中正的后背有些发凉。
他吞了吞唾沫,正想开口解释,却没想到,冯拯压根不想听他说什么,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
随后,王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