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石,其实也是错,无非一个理由而已。
但是,对于这一点,钱惟演却显得并不在意,道。
“你且放心吧,这次要严惩丁谓的,是太后和官家,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不会有事的。”
这一次,钱惟演又露出了刚刚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王曾的眼中不由掠过一丝异色。
不过,他再想接着问下去,钱惟演却显然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兜着圈子的顾左右而言他
于是,王曾心中的疑惑更甚,但见此状况,他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将话题岔开,又闲聊了几句,眼瞧着天色渐晚,王曾便也起身告辞了。
钱惟演笑呵呵的将王曾送出门,转回头来,却见正厅当中,已经多了一位雍容的中年妇人,神色略显忧虑,道。
“官人,宫中既有吩咐,你何不明言,万一这王相公猜不透你的意思,岂不”
看着妇人这般神态,钱惟演脸色一板,道。
“妇人之见!”
“朝堂政事,有些时候说的太明白,反而叫人生疑,这王曾是个聪明人,我今天隐隐晦晦透露的这些东西,他必然会追查下去。”
“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他该知道的”
“那好吧。”
妇人闻言,也只得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钱惟演见此状况,又拉着她坐下,问道。
“你且细细说来,今日在宫中,官家和太妃娘娘,都还说了什么,半字都不要遗漏。”
“是”
王曾走出钱府的大门,上了轿子打道回府。
但是,一路上他的眉头却依旧紧紧皱着。
他能够确定,钱惟演一定隐瞒了什么东西,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这就是关键。
对了,宫中消息!
将自己在钱府的对话回忆了一遍,王曾很快就抓住了关键。
整场谈话当中,钱惟演的态度都十分自然,除了提到宫中的时候,他的态度发生了一个很大的转变。
当时,王曾只顾着问他奏对的事,反而是忽略了这一点。
现在想来,钱惟演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这么说的话,自己当时应该猜对了,钱惟演一定是从宫中得到了什么消息,确定了丁谓肯定无法复起,所以,才会如此不慌不忙。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