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处置,并不算重,甚至可算得上宽恩了。”
这话一出,任中正的目光顿时落在王曾的身上,多了几分意味深长,道。
“这么说来,王参政是改主意了?”
王曾脸色坦然,请任中正过来,本就是打算摊牌的,倒是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略一沉吟,他便开口,道。
“丁谓纵容雷允恭擅移皇堂,勾连内外,屡有不法,倒台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任参政何必被他牵扯进去呢?”
闻听此言,任中正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色也带上了几分嘲弄,道。
“王孝先,没想到你这么一个自诩君子之人,也会劝别人明哲保身?”
王曾面色不变,仿佛任中正嘲讽的不是他一样。
于是,任中正轻轻吐了口气,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今日请我过来,应该不是准备这么红口白牙的,让我当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吧?”
看得出来,任中正对于自己的处境,也有着清晰的认知。
甚至于,从他的这番表现来看,他很有可能,已经做好了接受最坏结果的准备。
见此状况,王曾知道,自己不拿出点东西来,是没办法让任中正相信了,于是,他沉吟片刻,道。
“昨日,我去了一趟钱府”
随后,他将自己在钱府的所见所闻,包括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猜测,都和盘托出。
不出意外的,当听到昨夜晏殊宿于学士院的消息时,任中正同样脸色大变。
要知道,学士院位于内东门外,与宫城相接,所以,出入宫城十分便利,除非是刻意去盯着,否则,外臣很难得到消息。
再加上皇帝日常也会时不时的召见词臣谈论经义,商讨政事,因此所谓的锁院制度,无非就是皇帝将翰林学士送出时,令内侍陪同,入院后即从内落锁而已。
整个过程非常隐秘,几乎难以察觉,所以,哪怕是任中正,在听到王曾说出这个消息前,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任中正自然也是聪明人,很快就有了一些猜测,于是,他神色一凛,抬头看着王曾,道。
“你想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句问话,王曾就明白,自己不用再多费唇舌了。
之前任中正坚定的保丁谓,其实是因为他也猜到了,丁谓倒台之后,下一个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