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找到的,不知道从哪来的。”
王扶接过。
黑漆漆,小半个拳头大小的一个小鼎。
小鼎三足双耳,通体一色,雕刻着古怪的花纹,摸起来凹凸不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像石头,又像铁块,重量却和木头一般无二。小鼎里面还有陈年老土,看起来脏兮兮,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
“怎么样?是个宝贝吧,我用石头砸过,一点事儿都没有。”王同擦了擦鼻涕,嘟囔着嘴。
“宝贝?就这么一个破烂玩意儿你还当个宝贝?屁用没有”王扶撇了撇嘴,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么一个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有哪里称得上宝贝二字。
“可我,可我只有这个东西了总不能让我去家里偷拿钱去镇上给你买一本小人书吧我会被我爹打死的。”王同缩了缩脖子,“我也不想偷拿家里的钱。”又晃了晃脑袋。
“行了行了,瞧你那怂样。”王扶把小鼎揣在怀里。
“那小人书”
“算了,反正我也看完了,只可惜那是我爹给我买的十四岁生日礼物,哎”
“扶哥,我”王同有些内疚,他知道那种感受,他爹也给他买过礼物,虽然只是个风车,可他一直当宝贝收藏着,谁也不给碰。
“行了,婆婆妈妈的,屁股还好吧。”王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杂草,向王同伸出了手。
王同愣了愣,旋即开心的笑了,一把握住王扶的手掌,顺着站起来:“没事儿,我皮糙肉厚,我爹可比扶哥你下手重多了。”
“噗傻小子。”王扶忍不住笑出声,“走吧,各回各家,要吃午饭了。”
王同家风很严,若是他回去晚了,王扶不免担心这傻小子还得挨他爹一顿揍。
两人在梧桐树下分开。
王扶家在梧桐村偏西的位置,祖上有石匠手艺传下来,父亲王洪完美的继承了祖上的手艺,一手石雕闻名周边不少村庄,就连几十里外的大镇上,也有富贵人家慕名邀请过。
由于王扶父亲的手艺精湛,王扶家境也算不错,吃穿不愁,在梧桐村里,多受人尊敬,人家见了父亲王洪也会称呼一声王师傅。
父亲王洪走的地方多,明白梧桐村这个犄角嘎达是个小地方,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不能让两个儿子跟他一样,束缚在这里。所以在别人家孩子早早下地干活务农的时候,他早就把王扶送到学堂读书习字,就连小儿子王摇,刚刚年满六岁也被他送去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