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不就是个纯粹的坏蛋么。
自和伊妮德谈话后,他就经常被费南德斯约到审判庭的训练场:
白天提着手杖来,晚上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回家。
弄的叔叔一直用某种奇特的眼神打量自己。
‘干什么都有时有晌,你说是吧,小子。’
罗兰不明白这种隐晦的暗示,直到他越说越直白。
‘有时候,得学会拒绝。’
‘腰要是受伤,一辈子就完了,你才多大。’
然而当某天,他发现罗兰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时候(再加上喝了酒),整个人就像一口即将喷发的火山,撑着桌子,边咆哮边挥自认为肌肉发达的手臂:
“我要去告她!!”
“这个没人要的怪癖下流妓——”
罗兰解释了好多次。
就是不知道他信不信。
自己身上的青紫,真的和伊妮德女士无关。
你可以说,是一个男人把你弄成这样的。
-我怎么听这话不对劲。
你相信我吗?
-这还用问。
-当然不相信了。
不过有扳手陪着,偶尔斗几句嘴,痛苦倒也没那么难熬。
费南德斯先生说,他的身体素质很难在短时间内提高到最低标准线——最低标准线。
实际是降低了好几次的‘最低标准线’。
即便这样,罗兰也没法及格。
似乎他怎么训练,身体素质也及不上那些同龄的男性。
这不奇怪,有人就是天生羸弱。
没办法。
‘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打得过你叔叔店铺旁边那个卖纸盒的女人。’费南德斯是这么说的。
那个高五英尺宽也差不多五英尺的方块夫人?
‘我对你的未来很担忧,罗兰。许多道路,都有独属于它们的大仪式,有些增强身体,有些强化精神和灵魂——而你这条路什么都没有’
‘你的身体还是这样羸弱’
没过几天,教士先生就放弃了。
他更改了教学方法,不教罗兰拳脚。
直接从匕首开始。
眼球,下巴,脖子,心脏,下阴,尾椎,肾脏,动脉。
‘你太脆弱了,罗兰,也许是先天造成的。我不管将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