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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经常和其他女士‘跋山涉水’到店里买花瓣的年轻夫人。
装了静音簧片的马车安静平稳,和其他高头大马一样,一匹匹昂首阔步地迈入西区——车夫们也是如此。
川流中相互对上了视线的他们,能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骄傲之色,而在这其中来自审判庭的车夫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他板着脸,目不斜视。
‘呸!装像!’
车夫们对其表面沉稳内心兴奋的行为十分鄙夷。
马车进入西区,目的地就毗邻玛丽勒波公园。
穿过繁花似锦的街道,人潮涌动的百货商店和上等制衣铺,一座座私人宅邸映入眼帘。
不知是不是错觉,罗兰甚至感觉到了西区,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噪音离耳远去,整片区域都格外安静。
克洛伊先生的家就在这附近。
“再早些年,普通人是不允许进到这里的。”
费南德斯调侃了一句。虽说如此,罗兰依然敏锐的从他眼中捕捉到了羡慕。
“我还以为你也住这儿。”
罗兰打趣。
“我是很想,罗兰。”
费南德斯没掩饰自己的渴望,耸耸肩,手搭在车篷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一栋宅子的钱,你知道要多少吗?相对应的身份——执行官可不够格。”
“算上雇佣杂役女仆,听差,家政,车夫,厨师,每年最少都要支出三四百镑——这还是在我遗漏了园丁和贴身管家的情况下。”
费南德斯皱着眉,给罗兰掰手指计算:“装潢,日常开销,酒会沙龙,收礼回礼,出游,打猎,各种节日”
“罗兰,住在这儿可不是买一张床躺下就算住了。”
三四百镑每年
罗兰咧了下嘴。
这也太多了。
“多?”
费南德斯摇摇头:“这是最低限度。要知道最高标准可是二十四名仆人,那些年收入数千、数万镑的富商或银行家才能有这样优渥的生活。”
罗兰头一次觉得,每周到手的一镑算不上什么。
“本来就算不上什么。”
费南德斯随手指了指那些玻璃擦得锃亮的商店。
“你在这儿转上一圈,不,都用不了半圈,一个月的薪水就没了。”
他夹了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