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以及一段代表着时间的数字。
门口的仆人很快就发现了马车和从车厢上伸下来的绅士杖。
他急急忙忙反身往回跑,等罗兰穿过窄路和修剪得当的矮树林后,穿着马甲的兰道夫刚巧领人快步从屋子里出来。
他老远就对罗兰笑起来,微微侧脸,弯腰致意。
“我的朋友,”他快步上前,扶住罗兰的肩膀,小心问道:“你的伤势如何?请别再让我羞愧了,万物之父!告诉我好消息行吗?”
罗兰反手轻轻搂了他一下:“我健康着呢,先生。”
“叫我兰道夫。”
他冷眼对着仆人,告诉他们,罗兰是泰勒家最好的朋友,然后,又和仆人一同将罗兰引进屋:
亲手为他挂好大衣,摘下帽子。
屋内大面积用了冬青色墙纸,整体显得沉稳又低调。
可即使罗兰这等微末见识,也能从装潢和摆件上看出其中大摞大摞金镑的灵魂——气灯特意换了漂亮的外壳,没有任何直线部分的弧廓扶手椅,面料用了柔软的绸缎,上面还布满了雪花和星点的蓝色纹样。
顶子是浅绿色的,上面绘满了复杂的格子与线条,墙壁上挂着油画,有一幅里是三口人:
一个年长的男人,以及,兰道夫泰勒和她的妹妹贝翠丝泰勒。
客厅的壁炉关着,火焰在缝隙里熊熊燃烧。
壁炉上铺了石板,鎏金边的小座钟,镜子和瓷花瓶。
地毯松软,屋内暖和极了。
一切都那么昂贵。
“请坐,请坐,我看你来的匆忙,先喝一杯暖暖。”
他令仆人去忙活,让罗兰坐到沙发上,亲自接过他的手杖放好。
沙发侧面立着一面小桌子,放了许多零碎的银色器皿。
“真好,能看到你无恙。”消瘦的男人搓着手,晨衣袖相互摩挲窸窸窣窣的,“我后来亲自去了两次,还差人给你送了东西,你什么都没收到,是不是?”
他见罗兰点头,想说什么,于是又满不在乎地插话:“本来也不是给你的,罗兰。”
“我就是要告诉那些黑袍女人,罗兰柯林斯不是一般人,他外面可有人盯着。看在那几十镑礼物的份上,我希望他们能更认真对待你的伤。”
“只要你能好起来,几十镑算什么。”
他眉毛跳来跳去,屋里的热乎气似乎暖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