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盯着向后瑟缩的灰发姑娘。
“如果不是那个荡妇被邪教徒蛊惑,把我们领进陷阱里,我的兄弟就不会死。”
他说完,又看向罗兰:
“我不否认,伊妮德是個强大的仪式者。”
“但这并不意味她能带审判庭走上一条正确的路。”
“因为那个荡妇愚蠢的爱情,我和德温森死了八名经验丰富、前途广大的队员——这只是一个队长叛变造成的后果。”
“倘若,伊妮德有天犯了什么错,作为审判长的她,罗兰柯林斯,告诉我,她会带着多少人一起死?”
“这就不是女人能干的活,”
说完,他又把眼球移向仙德尔:“你明白吗?为什么克拉托弗大主教当时把你推荐到监察局,而不是审判庭?你的性别有缺陷。”
仙德尔涨红着脸,想争辩,又不敢和他对视。
罗兰缓缓站起身,面朝乌鸦,笑道:
“伊妮德女士可帮了我不少忙,先生。”
“是啊,是啊,没错。女人天生爱孩子,是不是?”乌鸦满脸恶意,口吻嘲弄:“好像除了男人和孩子,这世界没地方可供她们发泄自己旺盛的感情和好奇心了。”
罗兰笑容不变,柔声接话,语气也越来越恭敬:“可这也足够了,先生。没了她们,我们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乌鸦脸色愈发阴沉:“这点小事是她们天生要做的。”
“小事”罗兰‘唔’了声,慢吞吞地咀嚼着这个词,笑容无比灿烂:
“我不知道,先生。创造人类这等事,哪怕连神灵都做不到。在您嘴里,竟然是小事替您的母亲——喔,我是说,您可真令人敬佩。”
罗兰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但当他发现,连仙德尔也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时
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异端!”
乌鸦收敛嘲色,反而变得格外严肃。
他恶狠狠的把目光刺向罗兰,发出的怒吼声回荡在高顶大厅里:“异端学说!!”
但没等他继续,拐角处的人影沉沉出声了。
“罗兰。”
刚收拾完房间的费南德斯,前额上还挂着水珠。
他耷拉着脸,看了乌鸦一眼。
打断了这场后果即将变严重的对话。
“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