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怯懦,谨慎,心里的恐惧几乎挂在脸上,任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像圣焰被夺去了怜悯,依然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痛苦忏悔。
不像圣徒等待被吞噬的恶念,她原本也没有这样的资质。
她和自己不一样,更不拥有密卷渴求的贪婪,沉思者必要的痴愚。
罗兰不清楚哈莉妲究竟符合了哪一条道路。
“一条非常适合做猎犬的道路,”仙德尔踮起脚尖,吻了一下罗兰的耳朵,悄声道:“但我依然要看你牵着她”
下午,费南德斯抽空来了一趟。
看得出来,他是真不怎么乐意见这位‘女奴隶’。
匆忙来,匆忙去。
在屋子里待了不到十分钟,干巴巴地询问哈莉妲是否记得发生了什么,有关‘白纱杀人魔’的细节,她们之间是否有过交流等等
直到哈莉妲开始不受控制的汪汪叫。
实际费南德斯也并不期待哈莉妲能说出点什么。
“记着去搞定那对儿丢了孩子的夫妻。”他例行公事似地垂头祷告,糊弄了几段‘愿万物之父庇佑’,然后,把仙德尔叫到门外,嘱咐了几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说让我盯着你。”
仙德尔一回来就全交代了。
“盯着你,尽量少接触不三不四的人。”
罗兰问仙德尔什么叫不三不四的人。
“谁知道呢,”仙德尔也满头雾水:“我刚才问过他,我们不是已经没法更换队长了吗。”
罗兰听了这话,两端嘴角下意识往后勒了一下,调整了一番坐姿,对着墙壁严肃地为费南德斯德温森祈祷——大概就像他刚才那样认真。
愿恩者庇护费南德斯德温森的队员。
有你们这两个混蛋,真是用光了他一生的厄运。
接下来,是对哈莉妲的安排:她不能一直住在阴冷的病房里——即便她能照顾自己,罗兰和仙德尔也不想每一次都穿过那条狭窄、满是虫蚁的走廊。
罗兰发现自己好像酷爱给兰道夫添麻烦。
打和自己成为朋友来,这位尖下巴的精明商人真是没少吃亏——相较那场惊天骗局‘赚’来的钱,兰道夫泰勒可越来越常掺和他那些违法行径。
他不是萝丝,不爱玩这个‘刺激游戏’。
不过。
谁让他是自己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