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志平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可就是这样,他依旧咬紧牙关:“我说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柳一山也被气红了眼,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真是有骨气,希望你一会别后悔。”
说着,柳一山抬手就要给张志平一个耳光,想要教训一下他。
怎么说自己也活了一万多岁,教育一下后生,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好巧不巧的,柳一山这手刚抬起来,半躺在地上的张志平赶忙闭眼,准备挨上这一耳光的时候。
却听见远处一位满头花白的老人站在远处喊道:“是志平吗,怎么刚回家就要走啊,那位是谁啊,你朋友吗?”
听到这个声音,柳一山高高抬起的手,怎么也打不下去。
张志平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回头看了看,随后转头有些委屈的对柳一山说:“要不,大哥你先跟我去我家吧,我知道我做的不对,这次我回来主要是想看一眼爸妈,没想到你比我先一步,你放心,只要你让我回家,让我跟我父母说几句话,要杀要剐随便你。”
柳一山一看天色,已经能看到一抹东方的朝霞了,反正张志平现在也跑不掉,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跟着张志平的父亲,三个人又原路返回了他的家中。
柳一山被张志平的父亲请到了中间的那个屋子坐了下来,也就是刚才柳一山进入的那间。
张父坐在了柳一山对面,而张志平则去了另外一间屋子去看望自己的卧床不起的母亲。
“这大老远的跑来,真是辛苦你了,不知道先生和我家志平是什么关系啊。”
听到张父称自己为先生,柳一山便大概能猜到一二,于是答道:“老先生客气了,我跟志平,额,是同事,听说他辞职了,东西没带,我给他送过来。”
说着,柳一山把那个不大的快递盒子从腰间摸了出来,放到了桌上。
张父看了一眼,感激道:“真是辛苦了,这孩子从小粗心,先生只要说一句,让他回去取了便是,怎么还能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呢。”
柳一山先是一笑:“同事之间,这些都是应该的。”而后又有些狐疑的说:“听老先生的口气,像是读过书的人,怎么我听说志平都不识字,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父听得此话,尽是一副愁容之色:“早些年,村中来了个教书匠,我有幸听了几堂课,可是家中贫寒,买不起文房四宝,只能坐在角落听听罢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