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近了。
“一班?”
“二班?”
“三班?”
而我们教室是最后一个班,等她一间一间查过来,可能需要点时间。
我要怎么办?
我要待在教室吗?
还是趁此机会逃走?
教室真的是安全的吗?
她的消息还在发送着。
“四班?”
“五班?”
“我们班?”
我整个人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房门,只怕下一秒,它就被敲响打开。
“原来在我们班。”
我现在真的快崩溃了,它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它不是没来吗?门口也没有脚步声啊!它现在到底在哪里?
只有这种细密的脚步声,在传递着,在固体中传递着。
是通过地板传递吗?
声音在渐渐放大。
它绝对到门口了!
它绝对快进来了!
它是不是已经进来了?
我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而我现在、正缩在教室角落、窗户边。
我从窗边探出头,估算着到下头的距离,或许幸运一点可以掉到树上呢?
而就在我正准备跳下去时,却有一滴液体直直流在我的头上,滴答滴答。
带着淡淡的血气。
我忽然意识到。
窗户是什么时候打开的?
她的脚步在通过固体传递,也可以是通过墙壁传递啊。
抬头。
黑漆漆的。
这不是夜晚的黑,而是我正贴上一双黑洞洞的没有眼珠子的、流淌着血泪的眼眶。
她并不在走廊,她一直在贴着墙壁行走。
她一直在自上而下看着我。
——
方间乍看到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后仰身身体远离屏幕,下一刻,研究室同样传来一声刺耳的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声音。
方间意外地循声望去。
看见伏白身体剧烈后仰,身下的椅子与地面磨蹭出难听的嘎吱声。
此刻,整个房间的人都不解注视着伏白,而他如方间一般,以同样愕然的表情注视着屏幕,如此两秒之后,伏白才重新直起腰板。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