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嬛姁一早听到陆懿在她院子里打了吕岩,她不想看,吕岩确实卑鄙。可她也得承认,她喜欢吕岩,他宁可守着自己死,也不愿带着自己双飞,她想来想去也不阴白。
天地日月都会变,为什么唯独这件事情不能变呢?
宋嬛姁一脸沉静地出现在大芳庭,晕倒了的陌生女子,不知所措的吕岩和崇左,让她感觉头大。
这会陆懿喝了解酒汤人是回过神来了,崇左给宋嬛姁解释着来龙去脉,听来听去,她呷了口茶道:“我便是想问问吕侍卫,你想回去吗?”
她逃出来左右快有十日了,可如今回还是不回,只怕她自己都想不清楚吧?
吕岩不答,这便动了宋嬛姁的火,她伸手去拔吕岩腰间的刀,可那铁器沉重,她用尽历史也未见松动。
陆懿和崇左只道“息怒”,便朝她跪下。
“这公主真是太蛮横了。”崇左跪着嘟囔道。
陆懿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低声道:“你嫌命长啊!”
她拔了半天竟然落出两颗泪珠,嘴里说着:“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吕岩闻言止住她,崇左也不由警惕起来。他将佩刀拔出来然后跪下,把一把阴晃晃的大刀承给宋嬛姁。
陈昔拉着风吹开的头巾,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脸上的疤痕,忙把头巾拉紧,她在此处显得很局促了。
“你当真如此绝情?”宋嬛姁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感觉压抑极了,她慢慢触碰到吕岩的手指,“岩哥哥,嬛姁走,这样你就不会……”
她所说的是太央帝下令将吕岩处死,刀刃与手指之间只有毫厘,他后退一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很好。陈姑娘你回吧。”宋嬛姁认了命似的淡淡说道,“就算被抓回去我也认了。”
她说着这话,又看了看吕岩,对方并不理会她,反而转过头去。有着滔天的恨意似的,从前她与吕岩不是这样的,从前她只顾着往前跑,后面的小侍卫满头大汗……
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宋嬛姁来了无名鬼火。她将茶盏摔在地上,怒不可遏:“请陈姑娘务必找到官府的人,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说赌气也不是了,说任性又何尝不是无可奈何。
吕岩在深秋长风中,默默收了刀,他独自承受着某样东西,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崇左,有劳你送陈昔姑娘回去。”陆懿说着,又叫住了吕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