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竟然早怀疑有人要害他?”上官禾猛地站起身,目光紧紧盯着萧珺问。
“此事当真?这并不像师兄的行事。”谷师叔则皱着眉沉吟片刻,这才跟着问道。
这位谷师叔一看就不是很好骗的样子,宋县令先是在心中惊了惊,随即又奇妙地平静了下来。
裴大人扯谎不打草稿,凭借着这厚颜无不,凭借着这份胆识,他相信裴大人定能应对自如。
果然,萧珺并无任何慌张,甚至还平添了一股理直气壮。
“我们万卷楼既然收了钱,那自然要履行承诺,不然以后谁还敢与敝楼做买卖?”说完,萧珺从袖袋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了谷正业,道:“这是尾款数目,还请谷先生过目。”
宋县令:竟然连这等细节都准备了,佩服佩服。
谷师叔依旧是沉着一张脸,接过纸张,看了眼纸上的数字,然后脸颊一阵抽动,“这位”
“在下姓裴。”萧珺笑眯眯地说。
“这位裴姑娘,这笔买卖,万卷楼可能做不成了。”谷正业说。
“哦?这又是为何?”萧珺依旧态度和善,问。
“因为我们已经捉拿了投毒之人。”
“是这样的,裴姑娘。”蒋南望见到萧珺不太相信,怕她以为玄金山庄要赖万卷楼的尾款,所以连忙解释说:“杀害师父的是当日上门挑战之人,我们已然人赃并获。”
“那贼人名叫霍青竹,是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之辈。”谷正业接着说。
“那这獐头鼠目之人”萧珺慢慢开口道:“为何要毒害上官庄主?”
蒋南望摇头道:“这几日师妹一直在问他为何如此,他却只说自己冤枉,拒不认罪,故而我等也并不知晓缘由。”
“既身在江湖”二师兄程不归说:“自然难免遇到这等丧心病狂之徒。师父不过是近日身体不适,这才被那贼人钻了空子。”
“可为情为仇,为名为利,总要有个缘由。”萧珺仍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她露出了思索的模样,然后问道:“不知可否容我见见这人?”
“裴姑娘为何要见他?”谷正业问。
“自然是试试看能否问出缘由,如此,即便买卖做不成了,在下也可以回去给楼主交代。”萧珺回答。
万卷楼的人来得蹊跷,谷正业心中觉得奇怪,故而一时未有决断,倒是上官小姐先开口了,“既然如此,裴小姐便去见见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