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似是在听着清商乐,突然握紧了拳头,牙齿也咬紧了。
不过,只要能够支持了父亲的北伐,赘婿便忍了,大不了等到父亲拿到了四千套甲胄兵器,拔剑自刎罢了。
祖逖感受到了深深屈辱,换作旁人早就答应了,庶民讨不上一个荆钗,士族却是姬妾成群,儿子也跟着多了,甚至出现了士族不认识儿子的啼笑皆非情况。
用一个侍妾生的庶子换走四千套甲胄兵器,任谁看来都是赚的。
四百套也换了。
祖逖虽说常年忙于军务疏忽了儿子的关心,却都是他的血脉,断然不会做出卖掉子女的行为。
周玘的理所当然。
又是唯一能够拿出大批甲胄兵器支持北伐的士族。
祖逖憋屈,也只能忍了。
倘若他有足够的谷帛。
哪里还会在这里遭受屈辱,不是他祖逖的脾气,为了北伐,却又是他的性情了。
周玘喋喋不休的说道:“足下一心北伐收服中原失地的志向,难道是邀名不成?一个庶子不值得一提,迟迟不愿意舍弃一个庶子,多半是不想背上儿子是赘婿的名声,看来你祖逖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砰!”“砰!”
祖道重、祖涣同时愤怒了,一脚踹翻了朱漆食案,青瓷鸡首壶外在地上酒水洒了一片,铜槃里的炭火也撒了一地,镶边芦席烫出了一个个黑色小洞。
两人是儿子,比谁都清楚父亲祖逖为了北伐付出了多少代价,堂堂北地人人敬佩的祖逖,就连打的司马氏和上层百姓衣冠南渡的石勒,都把祖逖当成心腹大患,同时心生敬意。
祖逖在晋廷却成了一个的小息妇,几头受气,王与马共天下,同时世阀士族也与司马氏相争。
一起南渡过来的侨望士族把他当成帝室的人,在帝室眼中,祖逖北伐说的好听,其实是借助北伐拥兵自重,成为世阀方镇,成为第二个周玘。
祖逖太累了,为黎民,为帝室,为朝局考虑。
可是帝室猜忌他,士族排斥他,黎民不理解他,他必须战战兢兢小心走来,否则北伐大计还没开始便要付诸东流了。
卢祎叹了口气,又心生敬佩,被所有人不理解却还要一心坚持北伐,这才是闻鸡起舞的祖逖。
“求人不如求己。”
卢祎正色道:“这次的黄白籍新政征收了一万两千匹布,一万两千斤绵,足够北伐的用资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