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再接点类似的工作,被人骗了一千块钱,你又闷头睡了十天。”
“我不是不赞成你去拍戏。”
“我只是觉得这行太复杂了,真要入行了,压力只会比现在更大。”
这也不是安久久真心喜欢的事情。
他只是担心。
不想和安怀民这样的人放在一个立场,所以他话比平时多,语速也比平时快。
安久久听完想了很久,补充:“可是,演戏能赚钱。”
“我不想我妈再睡在影视城旁边招待所里发名片了。”
“我也不想住在这个房子里了。”
“所以我得赚很多钱,才能让我妈离开安怀民,才能让我妈有住的地方。”
她不想她妈妈再忍气吞声给安怀民端茶倒水了。
迟拓安静的看着她,半晌,点点头。
“好。”他说,“那我帮你。”
安久久挑眉:“怎么帮?”
迟拓:“你去拍戏落下的课我帮你补课。”
安久久:“我谢谢你。”
迟拓:“我以后做律师会专攻文娱这块,到时候你妈就不会再被人骗了。”
安久久:“哦。”
迟拓顿了顿,说:“我也不会像岑颖那样的”
安静。
半晌,迟拓听到安久久很轻的嗯了一声。
嘴角翘起,他抬头,然后再次面无表情地往安久久下巴下面竖起了一本错题本:“你这件衣服丢了吧。”
领子旧到里头还能再塞进一个人。
还在兢兢业业转着头工作的电风扇此刻正好吹到餐桌这边,没有错题本压着的试卷被风一吹,慢动作一样散了满桌。
混乱中,安久久捂着胸口的领子忿忿不平:“你不看不就完了么!”
迟拓:“你自己怼到我面前的。”
“闭眼不就行了!”
“你还做不做作业了?明天不上学了?”
“你好烦!”
因为父母郁闷了好几天的安久久终于恢复了鲜活的模样,张牙舞爪哼哼唧唧的开始啃自己的数学试卷。
迟拓留在这里陪她做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打着哈欠嫌弃她木头脑袋却又不厌其烦的把公式拿出来一遍遍的演示给她看。
所以安久久想,她有迟拓就够了。
安怀民、岑颖甚至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