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整个高三都得在拍戏了。
还有一个悄无声息地改变,就是迟拓变穷了。
应该说,更穷了。
以前两人在秘密基地做完作业都会去小区门口弄点吃的,便利店里的关东煮小吃店里的馄饨烧饼或者大夏天的芋圆红豆刨冰。
付钱方式基本都是各付各的,都不是富裕家庭的小孩,零用钱不多也不会吃太贵的东西,除了一起过生日或者考试进步排名进前十这些需要庆祝的事,也不会经常请客来增加彼此的负担。
但是自从张柔出院以后,迟拓连这些东西吃得都少了,安久久提了他才会去,去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点双人份,按安久久的话来说,迟拓现在吃馄饨都不加烧饼了。
“需不需要我救济你一点啊?你最近看着都瘦了。”安久久吃着红豆刨冰看着迟拓面前那杯最便宜的绿豆汤,“你昨晚又给人代练到晚上三点多吧,我看你代练接单表格都快排满了。”
他眼底都是青色,早上在她家楼下等她一起上学的时候困得都不想说话。
“嗯。”迟拓两下喝光绿豆汤,靠坐在椅子上看街上的人来人往,“最近暑假代练单子多,等开学了就好了。”
“你这样熬下去不会猝死。”安久久把自己的红豆刨冰分了一半出来,“吃不吃?”
“不吃,太甜。”迟拓推开,“不至于刨冰都吃不起,就是最近月开销变大了,能省一点也是好的。”
张柔没有工作没交医疗保险,抑郁症的药和心理咨询都是一笔大开销,张柔这人对数字不敏感没有什么经济概念,迟拓十四岁以后家里就都是他在管账,这几年他家和安久久家差不多,也是迟定邦每个月固定给点饿不死的生活费,他自己代练或者帮人补习补贴一点,省吃俭用地存着一笔钱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张柔生病他不得不开始动这笔钱,没有安全感了以后外在表现就是他基本不用钱了。
“真不用我救济你一点?就当借给你的你给我欠条就行。”安久久再次提问,“高三了你肯定没那么多时间赚外快了,到时候你家怎么办?上大学又是一笔费用。”
“不用,你也没比我富多少。”迟拓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安久久,“这个,给你的。”
“什么?”安久久咽下红豆刨冰,打开这个黑漆漆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塑料袋。
塑料袋里头还有一个小袋子,没有外包装,拆开是一个猫耳朵造型的挂包链,是安久久头像上那个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