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鹅带着的那只猫耳朵,安久久很喜欢的一个周边。
东西不算贵,但是也要六七十一个,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属于奢侈品的价格。
“你不是穷吗!”这人早上都开始啃几毛钱一个的馒头配白开水了,“这不年不节的你送我这东西干什么?”
虽然她是真的很想要,想一年了。
“生日礼物。”迟拓解释,“我觉得你试镜能通过,怕九月底你就不在望城了。”
安久久捏着这手感奇佳的猫耳朵,瞪着上头被迟拓拆掉的商标:“你个败家子,都不能退了!这东西有仿品的,就几块钱一个!”
“我们都那么惨了,生日礼物总要送点好的。”迟拓把手里装绿豆汤的一次性塑料杯捏得扁扁的,犹豫了半晌,问,“你什么时候去白港市试镜?”
“下周四。”安久久咬着刨冰勺子,有些疑惑,“怎么了?”
迟拓这一周情绪都不高,他这人本来就不是活泼的性格,情绪好坏其实不容易看出来,但是他这几天表现的越来越明显,有时候聊着聊着他就看着外头发呆,有时候他欲言又止半天最后选择用笔戳试卷问她作业做完了没。
安久久一开始以为是穷的。
可她总觉得迟拓这人再拮据也不容易影响到心情,起码不会影响那么大,他这人向来是只要有办法就会奔着办法去,很少会让自己情绪低落。
他现在又这样欲言又止了,安久久捏着猫耳朵,没来由的开始心慌。
迟拓没回答她怎么了,只是捏着手里的杯子,半晌不说话。
安久久放下刨冰勺。
“久久。”两分钟后,安久久的红豆刨冰都快要化成水,迟拓才开口。
他没用喂,也没连名带姓地叫她,他叫她久久。
安久久手心开始出汗,她站起来:“很晚了,回去了。”
她不想听了,不想听那个连迟拓都说不出口的消息,那必然是个惊天动地的坏消息。
但是迟拓显然是打算今天把话说出来的,他仰头看着安久久,说:“你先坐下。”
安久久拧着脖子不动弹。
“我妈的情况不是特别好。”他还是开了口,“体检没什么问题,但是她抑郁症已经很严重,医生说有自杀倾向。”
安久久咚地一声坐回去:“吃了药也会这样吗?”
这个年代抑郁症已经不算是个新名词了,但是对于还没满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