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老夫人。”骡车停了下来,黎风惊讶说道,“您怎么在这里?”
黎老夫人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原本昏暗的小巷因为这一盏灯笼也有了少许光亮。
“买个书,结果这么久不回来,我自然担心。”
黎风解释着:“去了一趟江家。”
“江家?”黎老夫人惊讶地看着走下来的黎淳,“是送江小童归家吗?”
黎淳顺手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淡淡说道:“雨大,送了一程。”
“他年岁小,又这般瘦弱,若是今日冒这么大的雨回去,怕是要大病一场了。”老夫人跟在他身后,忧心说道。
黎淳想起今日江家的态度,不由冷哼一声。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嗔怒道:“怎么,他还不是你徒弟呢,怎的要求如此严苛?”
黎淳晃了晃手中的灯笼,解释道:“我不是朝他生气,只今日见了江家人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平罢了。”
“不平什么?”老夫人不解问道。
黎淳不说话,穿过微亮的走廊,低低叹了一口气。
“是发现其实他当日所言非虚。”黎老夫人了然,“他说他有难处,你今日发现了他的难处?”
黎淳摇头:“他的难处不止被江家打压这一事,这小子还未说实话。”
黎老夫人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今日赴宴,我见着那江家主母,是一个有主意的女人,想来驭下极严,她爱子深重,处处打算,可惜那子并不是江芸。”
黎淳忍不住皱眉:“都是江家子嗣,何苦如此对待。”
“你是郎君,自然不懂内宅女子的心,而且人心哪有不偏的。”黎老夫人叹气,“我那日见他坐在台阶下的样子,便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
黎淳侧首看她。
“华容学风浓郁,考学压力极大,你自小就有上进心,希望能给自己和家人争出一片天来,所以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读书,学到人定才肯休息,若是听闻哪里有人做出了好文章,便是翻山越岭也要去拜访,若是那人拒绝了,你便也坐在人台阶下,想着磨一下。”
黎淳哼唧了一声,粗声粗气说道:“我那是求学若渴。”
黎家书房内,黎循传读书的身影正倒映在门窗上。
黎淳和黎老夫人站在不远看。
“我四岁就开始读书了。”黎淳起步走时,为自己辩解着,“不管他人如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