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你你便来。”江芸芸笑说道,“你可真是听话。”
章秀娥已经被气得神志不清,伸手就要去拉扯人。
“我们叫你一声妈妈。”江芸芸背着手,后退一步,“是因为你是夫人的陪嫁?”
章秀娥抬了抬下巴:“自然,我可是从主家过来的人。”
“我前几日读了一下大明律,“庶民之家当自服勤劳,故不准存养奴婢,违令存养奴婢者,杖一百,既放从良。”江芸芸笑说着,“你如今算是我们家的奴婢吗?”
章秀娥讥笑:“二公子读了书果然就是不一样,但可惜是半瓶水咣当响,你可知我为何姓章?”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税负,举家投奔为奴,那就是你们已经析产别居,另立门户,父辈从义男义女成了雇工,这才拿回原姓。”江芸芸慢条斯理说道,“我说的对吗?”
章秀娥脸上笑容僵硬。
“义男义女既已卖出,例从主姓,你和江家现在虽无伦理之别,但按法理,恩养年久,配有家室,同子孙论,你现在也是我们江家人。”
章秀娥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她。
“我们既然是一家人,你对我非打即骂,便是家风不正,若是传出去,也不知外面要怎么说江苍才是。”
江芸芸故意拿江苍起话题。
她忍这群人许久了,借着去江家读书的机会,找黎小公子问了个清清楚楚,只等着有一天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轮上了。
章秀娥回过神来,看清了他的意图,冷笑着:“我和江家在官府可是有文劵的,也写了年限,夫人出嫁前,得主家恩赐,归还身契,如今是受雇于江家,算雇工,算不得你说的那些恩恩怨怨,再者此事和大公子有何关系,今日不过是我一时不忿,芸哥儿你不认错,竟还倒打一耙,这事何须闹到官府,夫人便能为我主持公道。”
“之前黎家小公子和我说,雇奴非良非贱,算是灰色地带。”江芸芸慢慢吞吞说着,“是富绅之家规避风险的办法,但不管怎么样,从律法上算起来你就是江家的仆人,你的小孩也是江家人,做不得假。”
“她的小孩如今在江家做事吗?”江芸芸问着陈墨荷。
陈墨荷点头:“油水事,负责采买。”
章秀娥不想在听她继续说下去,想要先一步把人拽走:“芸哥儿还是随我去见老爷夫人。”
江芸芸避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