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芸芸毫不害怕,甚至上前一步,气势汹汹质问道:“明年乡试未考,一切都胜负未分。”
江来富辩驳着:“宝应学宫的人怎么会考不上。”
“宝应学宫的读书人难道个个都考上了。”江芸芸似笑非笑反问。
江来富沉默。
“我若真的成了黎公的徒弟,江苍也能得到一份便利,家族自来便是一体,我还能弑父杀兄不成,万事不是没有商讨的余地。”江芸芸声音一软,和气说着。
“总归对江如琅最有利,不是吗?”
江芸芸言语循循善诱,态度不卑不亢,她句句说着江家,却又字字没把江家放在眼里,偏说的一切都完全切合江家利益。
江来富打量着气势汹汹的少年人。
明明年前见过的人并不是这样的,如今竟也能看得清局势,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难道这些年一直在藏拙。
——能忍这么久。
他也是读过一点书的,清楚地知道这样的人不会是碌碌无为之辈。
“王爷马上就要来了。”许久之后,他淡淡说道,“之前已经递了话,若是现在反悔,惹恼了王爷,对江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江芸芸背手:“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如何能长久,这笔买卖本就是一步败棋。”
“总该有个时间吧。”江来富抬眸,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盯着江芸,企图看出他到底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周笙紧张地看着江芸芸。
不知何时,江渝也跟着从屋子里探出脑袋。
“十日。”江芸芸神色镇定,沉声说道,“十日便会有分晓。”
“太久了。”江来富笼着袖子,淡淡说道,“五日,这几日我让小仆驾车送您去黎府,您也好多休息,免得耽误了学习。”
江芸芸毫不犹豫点头:“可以。”
“老爷那边也该有个底气才是,不知二公子可有定心丸?”江来富的目光看向江芸芸背上的书箱。
他的人几次想要入内偷偷看一下书箱里到底有什么,却不料被江芸芸藏得死死的,连睡觉都放在手边,让人无从下手。
江芸芸笑了笑:“这里面有我的功课,还有黎家人为我批改的作业。”
她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竟真是韬光养晦的性子。
江来富心中诧异,接过那叠白纸却也不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