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囿于亮认命了。他也一动不动,任凭鬼魂也好,恶煞也罢,反正死于非命。
心有不甘,也无济于事。
我们知道,人在大自然面前,犹如蝼蚁不值一提。
他闭眼埋头与两腿之间等死的那一刻,能切身体会那些大步流星从他头上、身边咔咔踩过去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中时不时掺杂着阴森恐怖地嘶吼,哪种嘶吼,似曾从电影电视剧里才能听到不间断“呜呜”直叫。
奇怪的是,这种令人断魂的直叫,从不间断地从他身边经过,他却没感到自己被他们像他提前预想到的那样提着他走向深渊,或者说走向虚无缥缈的芦苇荡的沼泽地。而是这种声音由近而远,起初是震耳欲聋,逐渐地由大变小。
阴森森的凉风,从身边经过。包括咔咔的脚步声似乎是同时并举。但他不痛不痒,没半点异感。
囿于亮好奇地睁开眼,巡视老宅基地周围,安静如初。
老宅基地恢复如初,他不敢相信。
便将目光偷偷地移像大堤,大堤依旧原来模样,大柳树依旧一排排陈列。菜园子还是原来的菜园子,倒是河面上荡起旋涡。呼啦啦的河水被瞬间搅得不分天地。直到这一会,他才感觉到牛毛细雨落在自己身上。
喝下去的酒,瞬间被浇醒。
依稀能看到不远处的沼泽地,一群人在刀枪棍棒厮杀在一起。
铁器在一起的乒乒乓乓接触时冒出的火花,加之喊杀声听得囿于亮失魂落魄。他清楚的知道,可能是刚才的那批鬼魂,正在和另外一批鬼魂在沼泽地格斗杀戮。他不敢多看,连滚带爬的一路上跌跌撞撞摸回家。
“开门,快开门啦!我,我是小队长囿于亮,我是小队长囿于亮。”待有人打开门一看,这里那是他们的家。分明是孙雨晴他们家老宅基地的东边一家邻居,孙桂成他们家。小队长囿于亮浑身像个落汤鸡,一双眼神吓得孙桂成连连后退。
他明明听到囿于亮在自报家门的喊开门,可是,嘴里却口口声声叫着囿于亮老婆的名字。
一头雾水地问道:“哎哎哎,囿于亮,这是我家,你怎么叫起你老婆的名字了。你,你这是在哪里喝成这个样子啊?满身酒气,不知道外边在下着小雨啊!”囿于亮哭丧着脸,定睛一看,孙桂成一家三口团团将自己围住,屋里灯火通明。
他强力的睁开眼,自己还沉浸在被火柱人吓得魂不附体的境界中不能自拔。
“啊?我,我怎么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