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快地进入梦乡。安然入睡,睡得踏实心安。朱靳艮的奄奄一息呼呼声,似曾惊动坐在床上刷手机的梅如玉。
她反穿罗衣倒拔鞋,急忙跑到儿子睡觉的西房间“咚咚咚”地一阵敲:“儿子,朱小勇,朱小勇,快起床。刚才我好像听到外边有动静。莫非,是小偷偷东西来了。”在农村,每年过年过节都有小偷光顾。
大偷,屋前屋后养的猪牛羊;小偷,鸡鸭鹅马兔他们都要。
儿子朱小勇听了妈妈说抓小偷,活脱脱遗传朱靳艮那股杀猪劲,猛地窜下床:“哦,妈妈,我来了!”话音刚落,来不及穿鞋子直奔大门口。“呼啦”一下打开门,只见的摪在门上的朱靳艮“噗通”一声顺着大门朝里开而顺势在门槛上里一半外一半。
“啊哟,妈妈,怎么会是我爸爸呀!”
儿子的惊叫声吓得梅如玉急忙低头查看:“我的天啦,怎么会是你爸爸?”
她急忙伸手去扶,却发现怎么也扶不起来朱靳艮。
失去知觉的朱靳艮活脱脱像个死人,单凭梅如玉一个人根本扶不起来他。她调换姿势,还是扶不起来。想凭一己之力一双手插在朱靳艮的腋下,才发觉朱靳艮牛高马大,自己根本就抱不动。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儿子朱小勇。
“儿子,你来抬你爸爸的脚,妈妈抱住他肩膀。”朱小勇看着妈妈吃力,急忙对她说:“妈妈,我来抱住爸爸,你只需抬他一双脚便可。”娘俩像朱靳艮平时抬死猪一样地将他抬到床上。娘俩烧热水的烧热水,脱衣服的脱衣服,忙活约莫十多分钟,才将朱靳艮安安静静地躺下。
用手试一试爸爸的鼻息,朱小勇感觉爸爸呼吸还属于正常人。
只是怎么呼唤都醒不来,儿子心慌了:“妈妈,爸爸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叫他都醒不来。”像泥人一般的朱靳艮,从耳朵里鼻孔里,嘴里塞满的都是泥巴。你说他身上衣服除了泥巴还是泥巴,头发丝里都是灰蒙蒙的,却没发现一点落水的痕迹。
梅如玉端走洗得脏兮兮的污水,重新给朱靳艮用毛巾给洗头洗脚。
听了儿子朱小勇的话,她用一只手试着推一推朱靳艮的头:“喂,喂喂,孩子他爸,你醒醒,快醒醒。深更半夜,你可不要吓唬我跟儿子啊!快醒醒,快醒醒,跟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梅如玉心里有些茫然。
她也叫不醒朱靳艮,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所致,茫然地抬起头问儿子:“朱小勇,快跟妈妈说你爸爸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