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老人家把话说完,孙道良担心的一颗心跳到嗓子眼。
他急不可待打断孙彩菊的话问道:“姑太太,那您说了没有?您不会迫于压力,害怕那伙人要了您的命,所以就告诉他们啦?”面对孙道良的追问,孙彩菊有些恍惚。心里想,我说这小子咋就这么担心我说出去呢?
她微微地摇摇头,语气中带点惋惜地自语道:“我,告诉他们什么呀?外祖父家的家产,我一个外甥女怎么可能知道?孙雨晴不把我打着摇钱树就得了。为了他们家业,把我几岁时候就送到戏班子,直到他临时都没算总账。
唉,人家说差根头发丝,往后推三代,我总算看透了孙雨晴这张老脸。
从小,我爸妈以为把我送到他们家做个童养媳,一步登天过上好日子。还特么的什么童养媳呢,把我卖给戏班子学徒,十三四岁就成了人家老婆,我这心里都恨死他了。就凭我和他们家这层关系,他孙雨晴能将自己家的秘密告诉我吗?
所以,我啥也不知道,他们又拿刀逼我,只好敷衍一下了事呗!”
孙道良听到这里,慢慢地点点头。
心里想:啊哦,怪不得厕所消息说孙雨晴他们家好多宝藏下落不明。
确原来是孙财菊为了活门,唉歹人的威逼之下,胡诌一通。说话轻过话重,数十年流传,姑太太当年对歹人说的谎话,被社会上的人流传得沸沸扬扬。“啊!姑太太您是将歹人忽悠走了啊?”
“那是当然,我不诌出话来说,她们能放过我吗?像我男人临死前交代我的那样,见人问起就说啥也不知道,这能行吗!于孙雨晴他们家关系走得最近的人非我莫属。即使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有人相信么?说真话没人性,舍不得还会因此丢到性命,我为什么不能胡乱地编个故事,能骗走这伙人便是赢家。”
孙道良点点头,感觉眼面前的这位老者,似曾一阵风能刮到她。
至少,外边给人的感觉是这样。其实,孙彩菊内心强大着呢。94岁,内心如此强大,孙道良从内心里佩服孙彩菊老人家。等着老人继续说话,见得老人家目光呆滞,有可能是因为老人家想起什么了。
的确,与孙道良的对话,触及老人家灵魂深处的悲喜交加。
文革期间,有人不怀好意地找过她,希望从她嘴里得出曾经的孙家过去,然后以此相要挟,对其实施敲诈勒索,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对这些人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尽管,这伙人方法用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