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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彩菊,你个小娘们可是地富反坏右的老婆。哥儿几个不抓你去报官,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知道为什么不拉你去开批斗会会吗?”孙彩菊摇摇头,她的意思是:我孙彩菊和孙雨晴大地主家没有任何关系,卖到他们家做童养媳我也是一个受害者。
“哦,你不知道是吧?那我今儿个就告诉你,留着你,是因为想从你这里得出孙雨晴他们家财产到底转移去什么地方了?这是其一,其二,是慈念你长得眉清目秀,几分姿势。将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抓到大庭广众之下批斗,戴着高帽,脖颈上挂着木板牌子,当众被人羞辱,生不如死啊!”
孙彩菊听得瑟瑟发抖,她知道,对这伙人说实话是没有用的。
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听自己的话,也不为难自己。关键是,日后也令这伙人明知道被忽悠了,也不敢来找自己麻烦。她灵机一动,反过来问为首的那个人:“我,如果说出他们家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你们几个就不会来为难我啦?”
“那是当然,我是红卫兵连连长,在马家荡的造反派,除了我,没有人说一不二。你放心,只要将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们,就是立大功一次。甭管最后发展如何,都不会记在你头上。”红卫兵连连长满以为从孙彩菊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收获。
既然有把握那就不能将功劳和其他人等平分,所以,他下意识地对孙彩菊下保证。
正中孙彩菊下怀,既然你口头保证对错都不记在我头上,那好,口说无凭,请你写下字据。“我不相信你们嘴上说的话,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要不然,你们还是给我写下字据,我才能告诉你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孙彩菊的话,果然验证了红卫兵连连长事前的估计。
听得孙彩菊如此这般不相信自己,并不气馁。反倒开怀大笑:“哈哈哈,孙彩菊,我今儿个告诉你,在马家荡的红卫兵组织中,我蒯大幅一声喊到底。不露一手给你瞧瞧,你不当我蒯大幅是关二爷。来人,给我那笔墨纸砚来。”有人顺手从箉着的帆布包里取出笔和纸。
上红头字是马家荡人民公社红卫兵连,接下来,蒯大幅“咔咔咔”。
龙飞凤舞,笔下生风。保证书,哈哈哈,一个红卫兵连连长居然给坏分子写下保证书。
大概意思就是:甭管孙彩菊提供的线索对错,以后都不得对她加以迫害。不仅仅是红卫兵组织,包括马家荡人民公社政府部门。乖乖弄得咚,一个小小的毛头孩子,当上红卫兵连连长之后,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