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霞的淫威下屈服!
她也想不听话,在中心庄的胡家大院,他马大花说一不二。包括胡川逵在内,都畏惧她三分。
凭什么?
就凭人家马大花骑马射箭,举枪打鸟,百步穿杨,你能做到否?远近闻名的马大花枪法,在江湖中人尽皆知。胡川逵之所以在中心庄拥有良田万顷,雇工上百,种田租户上百成千,还不是因为马大花有一手好枪法。
要不然,胡川逵又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富贵。
这么跟你说吧,胡川逵虽然有几十号家丁,但从来没有绿林响马来他们家干过事。敢情,二东成属于另类。倘若不是因为胡川逵和胡立顶父子俩在钱行小街得罪二东成,借给二东成十个胆,他也不敢单独对胡川逵他们家下手。
所以说,这人呐,你得势的时候,切勿目中无人,得罪小人。
唉,马大花走在小毛驴的屁股后面,一边朝磨盘中间洞眼里灌注小麦,一边不由自主的惦念起自己的两个姑娘来。
他不知道马书奎已经死了,二东成将她送到白秀华的妓院来。
这白秀华做了多年的老鸨,在她眼里,那可是看不得闲人。马大花在白秀华的河南大妓院,必须的服从白秀华的安排与管理。晨起打扫庭院,晚睡喂牛喂马。家务活,马大花必须一手擒拿。不算是主要劳力,至少,她的什么烂七烂八的杂活,足够马大花从早干到晚。
纵使她背着二东成,没有将胡家大院床肚底下的现大洋全部交给二东成,剩下的现大洋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取出来花的时候。
有一种不祥预兆,好像自己和孩子们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最难熬的地步,还没有来到,灵感告诉她,大难还在后头。她的这种来自身体内部的预感,无从考量,至少,马大花本能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预感,值得她自己信赖。
即若,那中心庄离开夷陵镇的大河南不过十多里地,但胡家大院的昔日余晖,马大花只有流年,没有了忘返的心意。不敢在胡家大院就住,还不是因为害怕孙雨娟再次利用马书奎对他们家血洗。为了给孩子们留条活命,马大花给自己定下规矩:从此消失与江湖。
隐姓埋名,等待死灰复燃,东山再起。
她用起早贪黑的劳动,来折磨自己,倒下便睡。
否则,因为过往经历,结合现在的实际状况,马大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日夜煎熬,睡不着觉,是马大花从乌金荡的芦苇滩被二东成救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