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开口说要带着傅朝瑜入国子监的,也是他力排众议让傅朝瑜与自己同处一班的,可是来了之后却处处被针对,处处受排挤。陈淮书自小到大也没什么知心朋友,唯有傅朝瑜这么一个患难之交,结果他却还是让傅朝瑜被欺负了。
他恨恨地瞪着杜宁,已在暴怒前夕。
杜宁却毫无所觉:“我管你用什么法子入学的,总之本公子不会自降身份与商贾出身的人同住一屋。你自甘堕落那是你的事儿,别扯上我。”
杜宁还嫌自己态度不够坚决,说罢直接从傅朝瑜手中将被褥抢过来,一把扔到了门外。
手往外一指,不由分说:“你们俩,都给我滚。”
傅朝瑜的被褥被扔在地上,仿佛在昭示着国子监对他的排斥。
商贾商贾,总说商贾,难道商贾出身就天生比别人下贱不成?陈淮书瞪红双目,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跟杜宁拼了!
傅朝瑜吓了一跳,他也没料到一向好说话的陈淮书发起火来,甚至是能直接动手的程度,甚至还能压着杜宁打,拳拳到肉,打得杜宁毫无招架之力,宛若一头暴怒的小狮子。
傅朝瑜跟杨毅恬赶忙上前拉架。
入学头一日,学舍中竟发生了这样的恶性斗殴事件。待两位助教赶来之际,学舍已经一片狼藉。
杜宁出身显赫,陈淮书难道会输给他?一样的家世,打起来也不必束手束脚,况且杜宁还欺负了他好友,陈淮书绝不肯罢休,下手一点儿不比杜宁轻。等助教好容易将人分开时,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一脸仇视地盯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杜宁本以为助教哪怕为了也会将他们四个人分开,然而他还是失算了。他们四个有一个算一个,甭管有没有参与斗殴,都被罚至大成殿打扫屋子。
打扫屋子,那可是下人的差事!
四人面面相觑,气氛僵持,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助教冷着脸催促:“还不跟上?难不成想叫你们各家人前来国子监领人?”
得,一言不合叫家长,谁敢硬抗?四个人只能自认倒霉。
傅朝瑜起身将自己的被子拿回来放床榻上之后,拍了拍上头的灰尘,便带着陈淮书先走了。
杨毅恬还是头一次看杜宁吃这样大的亏。那陈淮书看着弱不经风倒是挺能打,他有些心疼杜宁,但又觉得责任在他,规劝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我看那位新同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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