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了。
苏娆回到芙蓉园的时候，吴妈迎了上来，“太太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做好了，少爷在等您呢。”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顾南霆会等自己吃饭。
朝着桌子那边看去，菜式丰富，甚至上面还铺了一层玫瑰花瓣，桌上摆了两个洛可可风格的欧中中世纪烛台，上面染着香薰蜡烛。
顾南霆从二楼下来，还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
“回来了？”
苏娆点了点头，瞥了眼餐桌，“你今天约了人没来么？”
这一桌子菜，他该不会是约了程露，被程露临时爽约了吧？
顾南霆做在了餐桌的一边，“过来吃饭。”
他直接跳过了苏娆刚刚的问题。
苏娆撇了撇嘴，听见吴妈道：“太太，这一桌菜都是少爷按照你的喜好让我们做的，是专门等你回来吃的，没有约别人。”
“吴妈！”
顾南霆呵斥了一声，吴妈立即嘘声。
苏娆换了拖鞋走过去，见一桌子上的菜都是川菜，坐下后拿起了筷子。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南霆坐在她的对面，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
苏娆拿着汤勺的手一顿，“什么？”
她这回答显然没让他满意，他蹙了蹙眉，“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苏娆不喜欢别人跟自己兜圈子。
“你可以直说。”
顾南霆深吸一口气，“是情人节。”
苏娆：？？？
他没事吧？
“你以前不是从来不过这种节日的吗？”
“你不是喜欢吗？”
顾南霆记得以往的三年苏娆都会要自己陪着她过情人节。
一年里有两次，一次520，一次七夕。
他每次都不胜其烦，不知道这种被人物化出来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
他还记得她当时跟自己说的话。
她说：“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要过一些有仪式感的节日，不送礼物都可以，但是至少要一起吃顿饭。”
所以今年他记得了，还特意让吴妈做了一桌子菜，给她准备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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