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骨吗?”
“不必。”
洛婉清扭头拒绝:“时间太长,考入监察司再说吧。”
“唉?”这有些出乎秦珏意料,“我还以为你赌性很大呢?”
“我赌性是很大,但也不是随便赌。”
洛婉清说着,拿了自己一套秦珏买的衣服,走到屏风后。
屏风后是方才她让小二放好的热水,她将衣服挂到屏风上,正准备脱衣,就想起外面坐着的秦珏。
迟疑片刻后,又想到柳惜娘的身份,若是真正的柳惜娘在这里,江湖儿女,她应该不会如此扭捏。
她抿了抿唇,便开始干净利落脱衣服,一面脱一面平静道:“我信不过你。”
听到这话,秦珏下意识回头想要反驳,入目便是屏风上正在脱衣服的身影,他愣了片刻,随后不动声色转过身,背对着洛婉清,继续道:“你还说我多疑,我看你这人,也是戒心太重啊。”
“我不是什么都怀疑。”洛婉清步入水中,平静道,“我信了的,就不会怀疑。”
“那你不相信的也太多了点儿。”秦珏背对着她,叹了口气,“惜娘啊,人稍稍天真些,会活得更快乐。”
洛婉清没说话,她坐在水里。
她好久没有这么泡过澡了,多久了?
她思考着,想着入狱前的时光,感觉仿佛是上辈子。
“我以前,总觉得世上都是好人,”她忍不住开口,想到江少言,她轻笑起来,“只要他说,我就信。我不怀疑任何人,我总想着官是好官,人是好人。”
“后来呢?”秦珏听着,敲打着桌面,看着窗外明月,“为何不这么想了?”
“我爹死了。”
“怎么死的?”
“被他人所杀,”洛婉清用着柳惜娘的过往,半真半假掺和着道,“我期盼过很多人,但都很失望。我没办法,就只能靠自己。”
“然后进了盐帮?”秦珏追问,洛婉清点头,应道:“嗯。”
“那你有告官吗?”秦珏想着,“你家应该就是普通人家,就算扬州无人管,那江南道应该有人,江南道无人,东都也该有人。你若当时坚持告官,或许会有一个人帮你呢?”
洛婉清听着,没有说话。
她想起她义无反顾冲向谢恒那一夜,站在屏风后那个青年,平静那一句:“如今的监察司,给不了你公正。”
秦珏又开始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