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
桑雀蹙眉,谨慎起见没敢靠近,拉下袖子盖住手腕,去里屋找那少年。
她一走进去,就看到少年将一个老汉踹倒在地。
还有一个老妇跪在旁边,声泪俱下地控诉。
本想询问少年这是哪里,外面那些又是什么,想到少年先前自己逃跑,以及眼前这一幕,桑雀压下念头,决定静观其变。
“我们就这一个闺女,现在她都吊死在外面树上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一个闺女,桑雀双眼大睁,外面树上,明明吊着两个人啊!
桑雀蹙眉,再仔细回忆,树上两具女尸中的一具确实不太对,裙子下的双腿好像草绳一样,她当时冷不丁看到,心中惊恐之下,忽略过去了。
“我师父看上她是她的造化,你们简直不识好歹!”少年怒吼。
老妇哭得越发大声,“严道长要是说娶彩凤,我们也就认了,可严道长是要杀了她养邪祟啊,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折磨到死,她才十四啊!”
老汉倒在旁边双眼通红,一脸愤慨。
少年怒道,“现在她吊死了,你们就满意了吗?你们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们也不想想,我师父来你们黑山村之前,你们一个月要死多少人?”
“我师父冒了多大风险驾驭邪祟,保你们黑山村平安,尸巢那次,要不是我师父冒死出手,黑山村一百多人早就死绝了!”
“现在我师父因此受伤,需要你们帮助,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师父的吗?一条人命的代价也不愿意给?”
“今日要不是小爷我运气好,也要被你们坑死在这里,你们简直用心歹毒!就不怕我师父一怒之下,屠了你们全村吗?”
少年想起这件事就怒不可遏,他驱车从县里给师父取信回来,正好是黄昏时,就顺道来刘家领人,时间充裕,入夜前定能回去。
刘家三口虽然都是哭过的样子,但也没有抗拒,刘彩凤还给他准备饭食,请他宽限一刻,拜别爹娘。
他心想师父的威名在,黑山村没人敢说不字,就没多想,怎料那刘彩凤用心歹毒,在饭食中下药,药昏了他。
药效过去,已是邪祟横行的晚上,他们将他丢在院中,他睁眼就看到刘彩凤招来上吊绳,吊死在树下。
那上吊绳的杀人法则之一是抬头直视,他当时没有防备中了招,来不及取符就被吊上去,险些命丧当场。
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