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反而像胆大的萧玉乾,直接除掉了邪祟。”
“这就说明他动用了萧玉乾的力量却没有遭到反噬,也没有血祭酬谢,黑山村尸巢那次要进行血祭,估计是用力过猛超过了安全限度。还有,在去往黑山村的路上他依旧在学吹笛,把平常喝的酒换成茶,遇到事情不再一味退避,而是能解决的就大胆出手,跟箫生的性格一致。”
桑雀莫名激动,“也就是说说”
“也就是说,第三种驾驭邪祟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成邪祟生前的样子。”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桑雀握拳往自己手心一砸,双眼放光。
明漳先前的笔记中也曾提到过,说他师父严道子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行事作风反倒跟严道子驾驭的邪祟生前很像。
桑雀当时还以为是驾驭邪祟的后遗症,没想到是严道子有意为之。
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强迫自己去做别人喜欢而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除非有‘利’可图。
桑雀今晚也看了几本严道子带在身边的书,书里提到过,人死之后成祟,都会有一种想要复生的执念。
所以,这类邪祟很喜欢上活人的身,最开始的走阴人就是由于这类邪祟这个行为产生的。
邪祟大都依照固定的规则杀人,智商不高,人死成祟多了一份生前的执念,思考能力也很有限,大部分情况下依照本能和本性行事。
那么,被上身的走阴人,如果让邪祟认为,他已经在这具身体中复生,性格习惯,日常行为全都跟以前一样,那邪祟自然而然就会‘老实’,不会再伤害‘自己的身体’,还会出力保护‘自己’。
“没想到这第三种驾驭法这么简单合理。”桑雀感叹道。
桑晚却不看好,“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面具戴久了,就拿不下来了。人欺骗鬼,扮成鬼,就怕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到底谁驾驭了谁。”
细思极恐,桑雀背后一寒。
当严道子完美复刻萧玉乾的一切时,那他还是严道子吗?
不,他就只是死而复‘生’的萧玉乾,一个顶着活人躯壳的剥皮匠。
所以这样的行为对人和邪祟双方都有利可图,也就达成了所谓‘代价小又完美’的平衡。
桑晚见桑雀面色难看,又问道,“严道子是不是经常穿道袍?”
桑雀点头,“对,他衣柜里也全都是道袍,没有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