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种人很多的感觉迅速消失了。
走了五分钟左右,一些声音从前面传过来,还是南方口音。
“阿婆,我代表我们老总特意来感谢您,那天工地上,要不是您惊走那个阿飘,我们老总就被掉下来的楼板砸死了。”
“马大师那个扑街,吓得屁滚尿流,已经跑路了。阿婆您叫淑芬,我们老总的阿嫲也叫淑芬,这不就是缘分!”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走吧。”
“阿婆您听我说,徐家湾的拆迁不能停,这里的阿飘只能靠阿婆您来处理,要多少钱,您开个价,小意思啦。”
“话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过完中元节,一切自有结果,你们拆迁也不急这半个月吧?”
“上面催得紧,有工期,我们也没办法。”
“不要命的话,你们随便!”
一座老旧的小院门口,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梳着大背头,拎着许多礼物,毕恭毕敬地对门里的人说话。
桑雀缓步靠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一身绵绸碎花睡衣的干瘦婆婆,正拿着蒲扇赶人。
“闺女,你有事?”
徐淑芬看到桑雀,提高声音问,西装男人也转头看过来。
“张云珠介绍我来找您。”
张云珠是她家钟点工张姐的名字。
徐淑芬想了想,也不知道有没有印象,烦躁地用蒲扇赶开西装男人,对桑雀招手。
“过来吧。”
西装男人一直看着,桑雀略微点头示意,错身过去,进入小院。
“你也是运气好,再晚上半个月,过完中元节我就走了,说吧,有啥事?”
徐淑芬插上门,转身发现桑雀戴着墨镜,面朝院子里面的平房,像个雕像一样僵在那一动不动。
徐淑芬往平房窗户里面瞧了一眼,“你能看见我死鬼老伴?”
桑雀没吭声,徐淑芬戴上老花镜,眯眼对着桑雀瞧了一眼。
“有阴气,原来是撞了邪,三魂不稳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别怕,院里只有我那死鬼老伴,他不会害你的。”
只有?
桑雀喉咙发紧,在她视线之中,这不大的青砖小院里,到处都是不干净的东西。
葡萄架下吊着的尸体随风晃动,荷花缸里一颗脑袋浮沉,一个女青衣,咿咿呀呀唱得渗人。
菜地里有腐烂生蛆的动物尸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