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时候还没事,回来路上木桶无故破了一个,鞋湿了一半。
剩下那个木桶拎回来,往水缸里倒水的时候,水缸又碎了,鞋全湿了。
她真就不应该干活!
鞋袜湿透,桑雀只好在院子里生火烤干,柴就是上次她买回来做梅花桩,最后被夏蝉全部玩坏的木头。
这时,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从院墙外翻进来。
杏眼虎牙,笑容明媚,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腰带上别着一排做暗器的飞针,正是华千棉。
“人家日游使的院子至少都是两进的大院子,院子里假山花园,丫鬟仆从,一应俱全,您这怎么破破烂烂的?还要自己烤袜子和鞋?”
华千棉扫视塌成废墟的厨房,还有厨房外面碎了的水缸,和淌了一地的水,表示不理解。
夜游使比日游使厉害,想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位也太穷酸了吧?
桑雀坐在火堆旁,用木棍叉着两只棉靴翻烤,“箱子在屋里,你自己拿。”
华千棉走进去,看到一口大箱子,掀开一看,金灿灿的光映入眼中,她口水都要流出来。
华千棉立刻取出一个算盘,上下一晃放在一边,又取出一个小秤,拿起金锭一块一块的检查,一块一块的称。
桑雀回头看了华千棉一眼,失笑摇头。
财迷!
半个小时后,桑雀鞋袜都烤干了,暖烘烘穿在冰凉的脚上,简直太舒服。
她走到屋里,华千棉正好秤完最后一块,算盘一拨,“竟还多了一两三钱,姑娘仗义!”
桑雀嘴巴张开,本想说多的还给她,最后一想,现在给她,她也守不住,算了。
合上箱子,华千棉拍拍手道,“我等会找人用牛车把箱子拉走,这次多谢你,对了,有个事挺奇怪的。”
“什么事?”桑雀坐下问。
“香火的事,”华千棉审视着桑雀,“你上次问过我真名,之后过了几天,我竟真的感觉到香火增加,而我那时候正在乱葬岗,活人都没见一个,除了你说要还我香火之外,我想不到别的。”
桑雀拿茶壶倒水,茶壶把手突然断开,茶壶摔碎在桌上,连茶盏都磕碎两个。
华千棉挑眉,“你霉运缠身了?”
“差不多吧,本来镇邪司那边应该发告示说明赌鬼的事情跟你无关的,后来发生了各种事,现在这告示也没办法张贴了。”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