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寇玉山送完两个孩子去学堂,一回来就看到芸娘在店里忙得脚不沾地,赶忙进去帮忙。
三十多岁的芸娘在锅灶前忙碌,店里只有她一个人。
看到寇玉山来帮忙,芸娘略带羞涩的一笑,把手在围裙上擦干净,拿出一包特意留的油糕给寇玉山。
“你别在这儿帮忙了,你还穿着差服呢,这是给庄婆婆留的,你快给她送去,昨夜才下过雪,路不好走,婆婆要去镇邪司,一个人不安全。”
芸娘和寇玉山眉目传情,互相看了一阵,两人都羞涩一笑。
这店是芸娘自己开的,芸娘虽然年纪轻轻就守寡,还带着两个孩子,却一直努力做各种事情赚钱。
寇玉山曾经帮过她几次,她每次都做些吃的穿的给寇玉山送去作为感谢,一来二去两人就互生情愫。
原本开店的事情,寇玉山要拿钱给芸娘,但芸娘没收,坚持用自己攒的钱开起店面,她说要不是有寇玉山,她孤儿寡母的,有钱也不敢开店,容易被人欺负。
现在有寇玉山这个日游使在,她就有了靠山,别人不敢随便欺负她,这就足够了。
寇玉山拿了包好的油糕,去翠柳巷找庄婆婆,忽然发现铺子对面多了一个卦摊,摆摊的是个脸上有大片红色胎记的女道士,嘴里念念叨叨。
“师父啊,这次再遇不着你说的那人,你就承认你算卦水平臭吧!入城税十文啊十文!对面能买十个油糕了!”
寇玉山多看了两眼,想去盘问一下,又突然想起庄婆婆昨天有点咳嗽,他还是赶紧去看婆婆,回来再盘问吧。
又回头看了眼忙碌的芸娘,寇玉山脸上掩不住的笑,他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当初跟着桑雀一起来望山城。
等桑雀和夏蝉回来,他就办一场简单的婚宴,正式把芸娘娶过门。
翠柳巷还是空荡荡的,除了庄婆婆,没人住在这里。
巷子口的雪积得很厚,寇玉山到时,竟然在雪上发现了一串脚印。
平常除了他,根本没人到这边来,昨夜才下过雪,脚印很新也很小,看起来像是个女人的脚,朝着巷子里面去。
“是功曹院的卫子燕来看婆婆了吗?”
寇玉山走进翠柳巷,脚印确实是朝着庄婆婆住的地方去的。
走到庄婆婆家院外,寇玉山听到院里传来一个男人痛哭流涕的声音。
“娘,孩儿不孝,这么多年没写信也没回来看过您,都是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