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少年。
举办楠溪文会的舒云别苑,坐落在城西郊外的栖凤岭上,从西城宏德门出城,马车再跑上一个时辰才到。
贾琮扶着芷芍一起上了马车,这时天还蒙蒙亮,东路院大部分人都还在睡梦中,也没人出来聒噪他们。
马车在遮天蔽日的风雪中出了居德坊,走上小半个时辰,却在西城春华楼附近停下。
贾琮和带着芷芍下了马车,让郭志贵在原地等候。
他这个奶兄弟一脸朴实,看着倒不像个藏奸的,只是贾家这样的豪门水太深,小心些总是没错。
两人穿过两条街,来到一处少人的巷子中,在巷子底的一家小院门前停下脚步。
芷芍惊讶的看到贾琮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院门上的枕头锁,推开门是一所有四间厢房的小院,院子中间还种这一棵高大的桑树。
这就是贾琮前几日在西城租的落脚点,他将芷芍安顿好,又关上院门,重新走回郭志贵的马车。
当马车驶出宏德门时,贾琮看见前后有好几辆马车跑过,这些马车或简朴素净,或豪奢富贵。
去的居然和他是一个方向,想来应也是去参加楠溪文会,随着时间再过去一点,这条道上同行的马车竟越来越多。
贾琮坐的马车上有荣国府的标志,这一路上贾琮察觉到,不少经过的马车里,常有人掀开车帘向这边打量。
估计有些人心里都奇怪,武勋传家的豪门,子弟惯常混迹军伍,一向粗鄙不堪。
这样的家声熏陶之下,极难出个正经读书人,怎么荣国府是出了什么人物,竟也是去参加楠溪文会。
不过也有人想到,当年与荣国同当一脉的宁国府,不是就出了个贾敬,那可是清贵的进士出身。
武勋之家出了个曲江唱名的进士,国朝近五十年来可只此一家,难道贾家又要来上这一出?
贾琮并不知道,他人还没到舒云别苑,已经在参加文会的大儒名士中引起不小的骚动。
出宏德门十里,村庄和人烟都已不见,贾琮掀开车帘,目光所及,尽是一片银装素裹的茫茫雪原。
不远处一条大河结满了坚冰,一些碎裂的冰块随着河底的暗流,缓缓漂浮,相互碰撞,并发出金铁般飒厉震响。
河畔那些茂密的树林中,舒展向天空的枝条上,缀满玉雪琼华,寒风中显得异常清峻妖娆。
贾琮看见眼前景致,不禁想起伟人那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