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都在绷紧。
“你刚才想摸我!”那女贼声音冷冰冰,却带着一丝羞恼。
“我没有。”贾琮矢口否认,“我不碰你,怎么给你敷药,别不识好歹。”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残影掠过,心中大叫不好,右肩猛的一偏,就想躲过,可没曾想左肩窝重重挨了一下。
贾琮悲愤莫名,毫无意外的又晕了过去。
他明明满腹智计,至少想出了十几种逃脱的法子,可是遇到这女贼简单粗暴的做派,竟然毫无施展的余地。
荣庆堂中,赖大捧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跪在那里,上首坐着贾母,身边侍立着大丫鬟鸳鸯。
左首坐着贾赦和邢夫人,右首坐着贾政和王夫人,堂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凝重。
赖大虽然是荣国府的管家,但平时也是进不得内院的,如有事也只在二门外,让丫鬟进去传话。
因为贾琮被劫的事闹得有些大,贾母才吩咐让他进荣庆堂问话,堂上的晚辈女眷,都让李纨带到屏风后回避。
赖大的母亲是贾母的陪嫁丫鬟,他自己是贾家的家生子儿,得了贾母赏脸,才做了荣国府的大管家。
这人三十多少年纪,一脸的干练精明,这几天得了贾政的吩咐,安排人四处寻找贾琮下落。
“老太太,这两日府上得空的精壮小厮,都散出去找琮三爷了,头天没发现动静,今上午在西门外三十里处发现了三爷的马车。
车上也没有人,就发现这条斗篷,我让郭志贵看过,就是那日琮三爷穿了出去的,还有”
贾母皱眉道:“还有什么,吞吞吐吐做甚,赶紧说。”
赖大踌躇着字眼,说道:“除了这件斗篷,马车的车辕上还发现大滩的血迹,奴才估摸着三爷这次怕是险了。”
堂中诸人听了这话都脸色大变。
贾母听了楞了半晌,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说道:“真是作孽,他才多大,竟是要赶到我前头去。”
语气中竟少有的流露出些许伤感,这孙子让她怄气怎么多年,现在听到他不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也是自己孙子。
贾政脸色灰白,失魂落魄,重重拍了下椅背:“怎么就到这地步,琮哥儿这等能为,贾家多少年没出这等子弟,竟是这等收场。“
他想起衙上同僚们的羡慕恭维,还有一惯严正的李侍郎,那和颜悦色与自己清谈的样子,自己在工部什么时候这种体面过。